只听见一道女子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坚定。
众人望去,只见沈约秋一袭素衣,脸色苍白,好似拂柳一般,随时都能够倒下。
“怎么出来了?”祁景行剑眉微蹙,上前拢了一下她的外衣,柔声说道,“这里交给我就好。”
钦差大人见状,微微诧异。
祁景行年少成名,为人骄傲矜冷,京城的倾慕者众多,可何时见过祁小将军如此温柔。
雷言见状,差点惊掉下巴。
自家小将军这是入戏太深?看着也不像啊。
沈约秋对上他的眼神,倔强坚定。
“钦差大人,请您为民女做主啊!”沈约秋双膝跪在地上,说道,“民女有状要告!”
“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本官定会秉公执法,若是你真的有冤情,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钦差大人看了一眼祁景行,从方才两个人的举动来看,关系匪浅。
没想到失踪的祁小将军竟然在一个打铁匠家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衙门。
此刻衙门门口堵满了前来观看的百姓,都听说,这沈家铁铺的沈姑娘要向京城来的官老爷告状,一时间都来观看这场热闹。
郑县令与钱家父子在福安镇为非作歹,沆瀣一气十几年,百姓畏惧其权势,敢怒不敢言,有不少人想过要去告御状,可是路途遥远,又担心官官相护,到时候下场更惨,因此百姓皆忍着。
而此刻他们来这,一是看看是不是官官相护,二是看看这场官司能不能赢。
“沈约秋,你要状告何人?”惊堂木一响,大堂内庄重威严,两排各四个衙役手持廷杖,让人胆寒。
沈约秋跪在大堂之上,祁景行站在她身侧,呈一种保护之态。
“民女要状告钱家父子与郑县令!”此话一出,衙门内外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沈家姑娘要告钱家我能理解,可为何要告郑县令,莫不是不要命了。”一个看热闹的大叔说道。
“整个福安镇谁不知道,这钱家每年都给郑县令送好些钱,他们自然是一伙的。”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人群之中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的惊叹沈约秋的勇气,有的嘲讽沈约秋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告官。
“肃静!”钦差大人手中的惊堂木一拍,衙役们齐齐喊道,“威武!”
百姓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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