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行微微一怔,方才沈约秋对自己满眼防备,自从那日之后,沈约秋每次看自己就像是看仇人一般。
难道自己用力过猛,吓到这个小娘子了?祁景行开始反思自己,眼下雷言并未从京城传来什么消息,待在沈家是最好的训责,而且沈于衷有一手好手艺,打铁的技艺若是能为他所用,日后他必然如虎添翼!
“小路,看什么呢。”莫氏见祁景行对着沈约秋的房间发呆,笑着说道,“秋秋那孩子就是被我跟他爹惯坏了,你别放在心上。”话音刚落便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婶子。”
莫氏快几步走到院门口,打开门一看,只见余枫拎着两条鱼站在门口,“婶子,这是现钓的鱼,拿来给您和沈叔尝尝。”
“余捕头有心,这怎么好意思。”莫氏看了一眼祁景行说道。
余枫憨厚地笑了笑,“那日沈姑娘说,夏日炎炎,临江的鱼最是美味,于是便钓了几条。”
沈约秋屋内听见动静,连忙出来,看到余枫面上一喜,“余大哥,快进来。”
祁景行拧着手中的药材,看着沈约秋亲热地将余枫迎进门,还找了水桶将那两条鱼放了进去,“余大哥,我正好有事找您。”
说着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堂屋,堂屋的门敞开着,一眼便能看到屋内的情况,只见沈约秋将他拉到桌子旁,往外看了一眼,见祁景行站在院子里往这边看,又拉着余枫往里间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祁景行只觉得自己心里酸酸的,十分不畅快,这个沈家小娘子,对自己从来都是横眉冷对的,对这个余枫倒是热情得很,难道他堂堂祁家将军不如一个小捕头嘛?!
“小路啊,你帮我把这个送进去吧。”莫氏看着祁景行一脸酸意,将手中的茶壶递给祁景行,说道,“却给客人倒水啊。”
还是沈母好,说话都顺耳多了,对,不管怎么说,余枫都是客人!
祁景行端着茶壶走进去的时候,余枫跟沈约秋头对着头不知道说什么,看他进来,立马不说了。
“你瞧你,客人来了怎么能不让客人喝茶呢?!”祁景行将客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然后对余枫笑着说道,“招待不周,还望余捕头见谅。”
话里话外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阿秋,今天中午就留余捕头吃饭吧,伯母说亲自下厨。”祁景行站在沈约秋身旁,看到她头上的发簪有些歪了,伸手便扶正,“你瞧你,总是这般。”
语气充满了宠溺,若不是那个梦,或许沈约秋就沉溺其中了,可见面前这个人有多么狡诈,她往后退了一步,冷声说道,“我知道了,放这里吧。”
祁景行闻言也不生气,倒是宠溺一笑,哄道,“还生气呢?都是我的错。”活脱脱像是一个哄娘子开心的小郎君。
看余枫的眼神倒是充满了敌意,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你要没什么事情,就出去吧,我跟余大哥还有事情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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