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费贺想确认的是——字迹!!!
他在船上见过那个男人写的字,字迹锋利,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如滔滔松江之水。
如果眼前这人。。。。。。。。
费贺还没得及多想,手中雪白的纸片,被人一下抽走了。
他一愣,连忙将手中的笔也递了出去。
“笔给你,沈攸!不要急,慢慢写!”费贺一脸惊讶,一时有些意外对方突如其来间的配合,语气显得略微缓和了些,就连脸上的线条都看着柔和了不少。
要不是沈清寒在江底见过这人真实的样子,还真是会被他的假象给蒙蔽了。
她写的很慢,一笔一划,笔下的字迹圆圆滚滚,又短又胖,稚嫩得和她整个人的风格都有些不搭。
违和,十分的违和!!!
费贺看的直皱眉,眼底失望的情绪止不住的外泄。
看来,沈攸不是船上那个人。
但他还是用手机把对方写下的两个字拍了下来,这部黑色小米手机是宋耀辉的备用机,里面存了不少宋耀辉和他女朋友的私密照。
费贺把船上偷拍的那个男人的字迹,连同刚刚这副照片发给了薛云,顺带让她再去一趟沈攸家,去他房间看看沈攸平时的字迹,让她找专家鉴定一下三者是否属于同一人。
费贺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他垂眸,看着沈攸写字的时候的手,瘦削白皙而修长,像是弹钢琴的手。
和船上那个男人粗糙中带着厚厚的枪茧双手,截然不同。
也是,华国人口基数庞大,残疾人口总数更是惊人。光是聋哑人就占了总残疾人数的18%,数量大约在1500万左右。
或许,这两人只是碰巧都是个哑巴,是他多心了。
这一会儿,沈清寒已经写好了。
她停下手中慢悠悠晃着的笔尖,几乎是同一瞬间,费贺就看了过来。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雪白纸张上,一行幼稚的,圆滚滚的字迹,只一刹那,就瞬间瞪大了桃花眼。
〖我带你去找阿布都!〗
短短一行字,却让费贺心神俱颤,险些失控。
“沈攸,你怎么会知道阿布都???”费贺语调上扬,整个人都被对方写下的话给震惊住了:“你在哪里见过他?”
沈清寒没有回应他的话。
她自顾自的低着头,自虐式的用锋利的银色钢笔尖,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扎向自己泛着青色,布满疤痕的手腕。
动作重复而机械。
殷红的血珠,沁红了银白色沾满黑色墨水的笔尖。
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草!”费贺抓狂了,他刚刚的感觉没错。“沈攸,你干什么!停下。快停下!”
费贺上前一下子紧紧抓住对方的两只手臂,力道大到出奇,钳制得对方再不能有多余的动作,才趁机取走了对方手中握着的钢笔。
医生的话也没说错,沈攸他在自残。
“宋耀辉,叫医生!”费贺朝门口吼了一嗓子,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沈攸,不要伤害自己!你舅舅马上就要来了,他看到你这样他会难过的,你知道你的外祖父母,你的爸。。。。”
算了,不提沈斯年那个人渣也罢。
“你的妈妈还在家里等你回来。”费贺第一次这么耐心的哄一个人。“你这样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沈攸,既然你说要带我去见阿布都,那就去吧!你见过他,知道他的藏身之处是吗?我答应你了!”费贺妥协了。
“不行!我不同意!!!”病房门再次被人大力打开,一个身穿灰色西服,带着眼镜的男人愤怒地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沈清寒的舅舅,邹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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