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这孩子,这孩子怎会是我儿?”
“他与我生得分毫不像!怎会是我儿?”
说到了此处,那吕大人就是绷着胳膊,使劲地指向了宋贯卿:“你可是和这毒妇密谋,收了她的银钱,便是说谎诓骗我!骗我认下此等私生孽子!”
宋贯卿那本是漫不经心的神色在听到了吕大人的话后猛地一凛。
身子便是站直了,对着吕大人开口:“这孩子是你的,你反倒是不乐意了?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本官可不管你夫人可有去过那小月斋,她生的此子正是你的!”
“本官不屑骗你。”
吕大人声音猛地拔高:“什么狗屁神眼!你是如何看的,他与本官生的分毫不像,凭什么说此子为我所生?以本官看来,你这眼睛分明是假的!糊弄我等!”
听到了此话,宋贯卿丝毫未见气恼,反倒是冲着这吕大人嗤笑了一下,指了指那孩子:“这就是你等瞧不清看不见的!那孩子,分明是像极了你。你可知,在我眼中他那张脸,只有你和这吕夫人能生得出来!”
“你这般的凡眼看不清,恐怕是因他如今太小,在贵府上也未曾被人照料好,饥一顿饱一顿,才脱了像,瘦成了这般。”
说着,宋贯卿就是看向了那抱着孩子抽泣的吕夫人:“吕夫人,孩子到底是谁的,你最为清楚,为何不辩驳一二?”
吕夫人听了此话,便是放开了孩子,朝着宋贯卿磕了一个响头:“谢大人还我清白,大人说的一句,顶我百句千句,臣妇是有口难言,吕代福他根本不信我,笃定我去过小月斋那种腌臜之地!”
说罢,吕夫人便是对着皇上和皇后使劲磕了头:“自流言四起,吕代福便是欺我辱我,不将我当人看,便是在府内,我与我儿过的猪狗不如……吕代福他分明不是个东西!还请皇上皇后娘娘为臣妇做主!”
吕代福是吕大人的大名,这是殿内许多人都知的。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便是道:“既是妇人之事,便是皇后来处置吧。”
皇后也未推辞,望着那吕夫人问道:“你想让本宫如何给你做主?”
吕夫人再次朝前磕了一个响头:“吕代福欺我辱我母子,臣妇欲要归娘家,他多次阻挠,将我母子二人困在院内,折磨侮辱,如今幸得有宋大人作证,还我母子二人清白之身,还望皇后娘娘降下旨意,许臣妇与吕代福和离,一别两宽!允我归回娘家。”
吕夫人此话一出,那边的吕大人便是大吼了一声。
“你这个娼妇!与人厮混,还如此嚣张,竟还想与我和离一走了之!你当真以为那宋贯卿之言,我便信了!你此等恶性,当在我吕家当牛作马,偿还罪恶!我……”
“放肆!”
只见皇后娘娘起身,面色难看,出声制止。
“本宫竟没想到吕大人这般气量胸襟,满口的污言秽语,娶妻而不敬妻,有子而不养子,如此行径,本宫瞧着,两厢就是分开的好,莫要徒添罪孽!”
吕夫人听了此话,当即就是跪在了堂上,谢皇后娘娘凤恩。
可那吕大人却是听得双目赤红,人都是站不稳了,气得直哆嗦,抖着的手指着吕夫人,又指向了一旁站着的宋贯卿,撕扯着嗓子道。
“宋大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竟包庇毒妇,害我背负虐辱妻的罪责,你还不快说!你方才尽是胡言!”
见那宋贯卿不为所动,这吕大人跪着朝皇上和皇后娘娘哭诉道:“圣上!娘娘!万不可听信了这娼妇之言,宋贯卿他这般庸碌,德行有失之辈,本就是坑蒙拐骗的行径,可莫要听信了他的胡言乱语!”
这边的皇上显然也不满吕代福此态:“吕爱卿可是喝醉了酒,要醒醒脑子。”
这边的宋贯卿垂眸藐视了吕大人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京都众人,谁不知你吕大人爱听信谗言,心眼极小,眼光极差,一脑门的糊涂账,分不清对错真假……”
“胡扯!”
只见那吕大人痛斥完后,猛地爬了起来,不知何时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银钗,便是朝着那宋贯卿的眼睛扎去,“什么神眼,分明是坑蒙拐骗的假眼!本官这就替圣上铲除奸邪!”
说罢,这吕大人就似疯癫了一般,朝着那宋贯卿不管不顾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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