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刀刃横在离月的脖颈之上,心中仍有不甘,声嘶力竭地问道:“知鸢……你可愿跟我走?”
此刻,孟知鸢早已泪如雨下。她何尝不想跟随离殇远走高飞,但她深知自己肩负着孟氏一族的荣辱兴衰,决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舍弃家族大义。
“今日乃本小将军大喜之日,实不宜见血光之灾,暂且饶过你这一次罢了。来人啊——将此人押下去!”随着一声令下,四面八方涌现出众多侍卫。离殇心里清楚,这些人皆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此时离月尚处于挟持状态,离殇也不敢贸然行动。
就这样,离殇被强行带走了。临行之际,他口中不停呼喊着知鸢的名字,那悲怆的嗓音如泣如诉,令人闻之心碎。在场众人无不动容,而孟知鸢更是心痛欲绝,却只能咬紧牙关,强抑悲痛。
吹吹打打,一路到了将军府门前,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好不热闹!孟知鸢却如同木偶一般,面无表情,任由喜娘牵着她的手,机械般地完成了各种繁琐的仪式。而她的心,早已随着离殇远去,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进入新房后,孟知鸢静静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没有一丝喜悦之情。她缓缓伸出手,自己掀开了红盖头,然后慢慢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窗前。月光如水,洒在她那美丽而又憔悴的脸上,映照着她内心深处无尽的哀伤。
她静静地凝视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再见到离殇了,而那份刻骨铭心的感情,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成为她永远的秘密。
喜婆和丫鬟们端着东西走进房间,看到孟知鸢站在窗前,不禁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拉住她:“哎呀,五夫人,您怎么能自己把盖头拿下来呢?这可是不吉利的呀!快快盖上吧!”
孟知鸢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她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风的吹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
喜婆和丫鬟们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孟知鸢独自一人,对着那轮明月诉说着心中的思念与哀愁……
苏锦琦送走最后的宾客,回到了喜房。
喜婆赶紧端上玉如意和交杯酒,苏锦琦挑起盖头,把玉如意交给喜婆,然后拿起两杯酒,坐在了孟知鸢身边。
“夫人~喝交杯酒了。”苏锦琦紧紧的盯着孟知鸢,恨不得这一刻就把她吞入腹中。
孟知鸢此刻也不用在装了,没有接酒杯,面上都过去了,宾客也都退了,自己没必要端坐着了。起身走向梳妆台,看着这妆容,这鲜红的衣裳就烦躁不安。
苏锦琦并没有生气,给喜婆个眼色,示意她下去就行了。
待喜婆和丫鬟都退去后,苏锦琦脱下了外袍,放好,走向孟知鸢。
孟知鸢还在拆卸头上的装饰,多的要命了,她弄的手都酸了。
苏锦琦伸手将孟知鸢头上的钗环一一往下拿。
“你别碰我,我自己可以拿下来。”孟知鸢扫开苏锦琦的手,被苏锦琦一把握住。
“夫人,这洞房花烛夜,就别耽误太多时间了。”
“你先歇下吧,我还不困。赶紧放开我。”
苏锦琦并没有听孟知鸢的话放开她,而是用一只手,握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继续帮他卸下钗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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