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想的一样,珠芸,你回去,先把自己的事儿料理好,若有人问你钱是哪里来,你只管说,是内府的的老爷赏赐的,至于为何这样说,想必你明白,你自己的事儿做好后,想办法把平修的药渣为我寻来一些,一样都不要差。”
点了点头,珠芸道:“小姐可是怕有人在暗中陷害少爷,小姐若不放心,堂内还有大夫开的新药,我拿来一包给小姐岂不更好。”
“新药……,药这东西,入药锅是一样,出来又是一样,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对了,我多说一句,你爹的事情,若是轻易成全了,总不是好事儿,日后他必觉得你钱来的容易,更无法无天起来。”
“小姐的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自懂我的意思,钱可以给,但契约婚书这种东西却不能留。”
万万没想到这些,珠芸忙道:“谢小姐提点。”
担心旁人怀疑,珠芸又谢过映臻后,便从内屋出来,芳竹和悯枝也包好了燕窝,珠芸带着燕窝回去,悯枝看着她她纤细的腰肢,醋意十足的道:“不过是少爷跟前的大丫头,有几分姿色,就当自己高人一等。”
听她说风凉话,芳竹道:“何人你都看不上,不知是她当自己高人一等,还是你。”
“你……。”
不等悯枝再发牢骚,芳竹已端了晚饭进屋,伺候映臻吃了一些,她开口为映臻宽心:“小姐,有了珠芸在,平修少爷哪里,小姐就放心了。”
从修德堂回来就废寝忘食看医书的映臻头都不抬,一边戳糙米饭,一边道:“还不够,得要父亲知道,修儿的病不能光靠药,才行。”
“老爷历来疼爱小少爷,小姐与老爷说一声不就行了。”
看着医书上所写,幼儿脉象沉珂,若非顽疾所困,便是后天药入五脏。造周身血气逆转,轻者体弱,重者则常年卧床,甚至被耗尽精力而亡。这本脉象解析的末尾还写着,药理之中,药性有相辅,亦有相克,若长食相克之药,与饮毒无疑。平修病了这些年,以父亲的心思都察觉不到,恐怕贺氏用的不是毒,而是这种法,让人察觉不到,却要人性命。
半碗饭吃的干净,见她胃口好,芳竹又为她添了一些,映臻道:“怎么说和爹爹说,说平修身弱是府中人捣的鬼吗?芳竹,你觉得爹爹会信吗,况且以爹爹的心思,这府里大小事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事儿与他说了,他也不会信。”
“那小姐要怎么办。”
“让有心人自己说出来。”
呆呆一愣,芳竹满脸疑惑:“芳竹不懂。”
拿起跟前新打开的书,指着书中一行小字,映臻道:“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那夜之后的隔日,珠芸趁着红玉不在,求着楼氏照顾少爷,自己则去小门见了父亲,依旧轻佻的珠芸爹爹见女儿来,面上并无喜色,还是珠芸开口:“爹,您到底收了崔家多少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讹你不成,你若想给就给,不想给就算了,我还乐得当个大户人家的丈人爹。”
“爹,您是什么性,做女儿的明白,从来都是说大话,若往常这是我自己的银,给您就算了,可这银来得不易,您若不说实话,我连夜找人带环儿逃出家,让你什么都拿不着,看您那什么给崔家。”
被女儿逼迫,珠芸爹爹厉声道:“你敢。”
“您瞧我敢不敢,没环儿,我又身在贺家,崔家敢来贺家要人吗?”
“你……,你要活活气死我。”
冷厉的眸盯着父亲,珠芸厉声道:“到底多少银?”
苍老的面上是泄气,珠芸爹爹道:“两。”
看着不成器的爹爹,珠芸长叹一口气,若没小姐提点,那一两就成了糊涂账。拿出分装好的银票,珠芸爹爹才要抢来,她便道:“先把婚书给我。”
“婚书,我哪儿有婚书,东西都在崔家。”
“那就把崔家的东西拿来,钱再给你。”
没想到女儿变得这么精明,珠芸爹爹无语得从怀里拿出婚书扔到女儿跟前:“在贺家呆了这些年,旁的不见你,心思倒成了豺狼。”
查看好婚书的内容,才把银票交出去,珠芸道:“还不是您逼的。”
“好好,我不跟您生气,您是谁,是贺家的一等一的丫头,不知道还以为早成了主身边的人,亲爹都不放在眼里。”
攥在手里本要多给他五十两过日的珠芸被气的哽咽,可看着他一瘸一拐走远的身影,又不忍心,终还是追了过去:“这银你拿走,我只有这些了,以后好好照顾环儿,爹,当芸儿求您别在赌了,好好带着环儿过,日后给她说个好人家,女儿即便日后下贱死,也瞑目了。”
话说完,珠芸跑回贺家,倒是珠芸爹爹拿着那沉甸甸的五十两现银,愣住。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