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扬州守将之子,父亲手握扬州兵权,在扬州谁不礼让他三分,只有眼前之人敢口出狂言。
“好,好。果然有魄力,但是有魄力,在这里会丢命的。”
陈洪泰阴霾一笑,哐当一声,大楚制式军刀抽出,指着楚千里,寒意凌厉:“我不管你是谁,在扬州地界,即便是天王老子,劳资亦能打,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和劳资抢女人,今儿,劳资就杀了你。”
“上,劳资今晚要见血,一是他们的血,二是霓裳的血。”
哐当,数十把刀抽出,亦寒光闪闪。
“小子,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的对我家少爷,受死吧。”
“阴曹地府走一遭,投胎投到帝王家,倒是再找我家公子报仇吧。”
侍从哄笑一声,眼带狠辣,气势恢宏,扬刀便来。
楚千里依旧巍然不动,亦不说什么,笑的越发灿烂。
大刀齐甫自从帝都出发,便从未有卸下后背大刀,这一刻,他抽出后背大刀,杵在地上,威猛不可说。
本就魁拔的身躯,再加上他那一双凛冽的眼睛如鹰眼一般锐利直视前来之人,静等大战起。
再瞧那背太子临幸的牧白薇,桃花眼里精光闪闪,在这一刻越发妖媚,玉手插腰间,数枚暗器出,破势待发。
而那护龙第五战向前踏一步,一席衣衫无风自动,亦是霸气无比。唯有那王之涣以身挡在太子身前,威武雄壮之躯便是给太子最后一道屏障。
不曾想从帝都临行前对太子不喜的众人,在这一刻竟然都有心护住太子殿下,也许是太子的一言一行的对他们的感触,也许是因为在江南旱灾之际,扬州大将之子陈洪泰还有闲心在青楼花钱买欢笑彻底惹怒了众人。也许两个片面都有。
只有那湮儿凤眼里面闪烁精光亦有犹豫,袖中匕首紧握,又松开,松开,又握住,犹豫不决。
楚千里自是不怕,瞧着众宾客吓得仓皇而逃,只留几人在此。
他轻笑一声,拉着湮儿的手,亦是自言,又想说与湮儿听:“剑拔弩张了,也许那陈公子动手,跟随了本太子一路的刺客便会安耐不住。”
“小湮儿,本太子不曾骗你吧?二次刺杀吾的机会,已经近在咫尺了。等下匕首拿稳了,要扎便扎吾的心口,那样想救也救不活,这样我们父辈之间的仇恨也算了解了。”
湮儿紧抿嘴唇,没有言语,凤眼犹豫更加浓烈。
“哎呀,干什么,干什么呢?怎就一言不合就剑拔弩张,你们瞧瞧,宾客亦被你们这种阵势吓跑了。”
老鸨子刚开口,却被陈洪泰一巴掌扇飞:“滚,惹了本公子,我岂能就这么饶恕,再敢在我面前言语,劳资让人拆了你这座烟雨楼。”
老鸨子哪敢言语,捂着脸,痛的连叫声也不敢发出,瑟瑟发抖退到了一边。
“特么的,本公子给你们面子,你们竟然不知好歹,以为带点侍从便能在这扬州地界压住本公子吗?”
陈洪泰阴冷大笑:“动手,杀了他们。”
咚咚咚,咚咚咚,脚步稳重且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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