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娘娘,做干娘就言笑了。不过,老身这里确实可以飞给你看。”
老妇人心想,吓人是肯定的,但她这么年轻,承受力应该不弱,未必会吓死人。于是她说着便真的飞身而起,直探房顶。
“啊……!”
那女子刹时面无血色,并失声跌地,随后舌头打上结地问:“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老妇人悠然落地,安慰道:“妃嫔娘娘莫怕,老身乃江湖游侠,刚才所为仅是使了武功中的上乘轻功而已。”
玉容女子憔悴无力地“啪啪”拍打着胸口,小声喃喃自语:“哦……原来是武功,吓死本宫了!”
“妃嫔娘娘,适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不不不,是本宫错怪了女侠,咱们互有所失,算是扯了个平手,呵呵……”
见对方笑了,孟赢溪宽了心,她作礼道:“这便好,这便好。那老身就不多作打扰,告辞了。”
老妇人才转身,那边又急叫,还当即改了称呼,“诶,干娘请留步。”
孟赢溪心下起愣,哎哟!我的实际岁数与她相仿,怎地就当上干娘了?罪过呀!
玉容女子碎步过来,欢颜拉着老妇人就座,她道:“干娘请坐,我冯小怜自从入了淑妃,生活倒不比从前侍奉穆邪利皇后时有趣,尊上且陪干女儿聊聊。哦……对了,女儿还不知如何称呼干娘,还望尊上实言告之。”
老妇人略有尴尬,“淑妃叫老身赢溪前辈便好,唤作干娘,呵呵……老身听着实在是别扭。”
冯小怜宛然浅笑,“叫干娘不挺好吗?唤作赢溪前辈才是既生分又客套,不改了,尊上就是淑妃的干娘。”
孟赢溪心中猫抓几下,又不自在地搓了搓脚,然后笑回:“那好那好,赢溪做小怜的干娘便是,哎呀……第一次被人唤作干娘,好生怪异!可是干娘连见面礼都没有备下,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冯小怜扑哧一笑,“干娘这就见外了不是!好了,咱们不提这些。您暂且歇着,小怜给您沏杯香茶去。”
孟赢溪奇怪了,“诶,小怜,你不是淑妃嘛,怎地连个下人也没有?”
冯小怜边忙边道:“不是,原来有两个的,一个因为她爹病重,我就让她回去照顾,等过些时日才会回来。另一个因为到了出宫的年纪,回老家嫁人去了,新的暂时还没补来,所以就只剩下小怜一人。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我本来就是侍女出身,不做事情反倒不习惯,闲得慌。”
“哦,皇妃才配两个下人么?这么寒酸!”
“说是皇妃,名声好听,可我入妃两月有余了,仍是处子之身,连皇帝的影子都没见着。”
“啊……为什么?”
“唉……干娘有所不知,宫中有数百个妃嫔,皇帝身边那屈指可数的几个公公早被其他妃嫔娘娘重金收买了,这些公公服侍皇帝就寝时根本不摆出我的牌子,所以高纬皇帝或许就压根不知道他还有淑妃我这个人。”
孟赢溪颇为眼前这个肌肤吹弹可破,身材凹凸有致,长得漂亮至极的干女儿深感惋惜,她道:“小怜也可如此效仿啊,就这么干巴巴地熬时间耗着可不是长久之计。照你这么说,有可能老了都得不到宠爱。”
“不说伤心事了,干娘请用茶。”
侍女出身的冯小怜,很熟练地将清香扑鼻的热花茶敬到人前。
孟赢溪接过茶,疑虑地问道:“为何不说了?”
冯小怜楚楚地垂下美目,“我,我早就试过了,但因为根基已古朽,银子又少,以至一直杳无音讯。”
老妇人喝着润人心肺的好茶悠然出神,她因不记得高纬皇帝与淑妃冯小怜而暗暗自责了一番,尔后才若有所思地缓声道:“哦……没想到皇宫内的斗争是这般复杂,做一个皇帝身边的女人,真难!还不如做个普通人家的贫妇愉快些。”
冯小怜叹了一声,“嗯……就是。”
因为对人不了解,孟赢溪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就默默地转扭脖子来酝酿新的话语。
“干娘脖子不舒服么?由小怜来伺候您。”
“无碍无碍,我只是随便动动,疏通下筋骨而已。”
冯小怜起身过来接了茶杯放下,然后拖上孟赢溪就去床榻。
孟赢溪猜出她是要给自己揉揉,于是婉言谢绝道:“小怜你这是要做什么?干娘真的无事!不必周折了。”
“呵呵……干娘有所不知,小怜除了善弹琵琶,精于歌舞外,最拿手的就数按硗案杌了,女儿的手法非同一般,叫身子极其娇贵的穆皇后都倚壁欠伸馀,绝口称赞。”
孟赢溪有些意外,笑应:“哦,如你这么说,干娘不好生享受一下还真是可惜了。”
“呵呵……您爬下,一会儿就能知道。”
冯小怜一边上手按摩着一边道:“这按硗案杌的手法是小怜为先前的主子穆邪利皇后所创的,她经常腰酸背疼,太医是男子,不可近身,于是我便从太医处寻来医书学习。”
孟赢溪在阵阵的酥麻下赞道:“呵……当真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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