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虞雁南虞雁北二人仍跪在地上纹丝不动:“臣等有本要奏。”
秦寰现如今听到这句话便有些心慌,下意识不愿去听,正想敷衍过去,却听珠帘之后传来一道威严的女音。
“二位卿家但说无妨。”
听见熟悉的声音,虞雁北下意识要仰起头,却被一旁的虞雁南暗地里拉扯了一把,才规规矩矩的垂头不语。
虞雁南拱手:“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兄弟二人,领兵共二十余万,驻守西南两地多年,今还朝,愿赴北地清剿呼揭战乱,请皇上,太后娘娘恩准。”
虞妗片刻后,道:“如二位卿家所言,你二人镇守西南两地多年,早已深受两地百姓信重,况且你二人手下兵马自来驻守西南,长途跋涉不可取,若你二人前往北地,势必要领新兵作战,西南两地亦要另派将领驻守,恐新派往两地的将领不能服众。”
虞雁南随即便道:“可如今北地战火纷飞,百姓苦不堪言,不能再等,望太后娘娘三思。”
虞妗一声长叹,满是苦恼之意:“先帝重文抑武,如今大战在即,我堂堂大燕朝,竟无一人能领兵作战。”
话头递了过来,宋嘉钰便该上场了,上前一步拱手,一改往常的吊儿郎当,一脸正经道:“摄政王素有战神之称,前不久还曾大败呼揭,何不请他出马?”
蒋韶怎么可能看不出虞妗等人的算盘,轻笑了一声,随即便有人出列,拱手道:“摄政王乃带罪之身,领兵恐有不妥。”
秦寰蹙眉:“朕禁皇叔于王府,本就迫于无奈,何来待罪一说?朕由始至终都相信皇叔,不可能有谋害之心。”
宋嘉钰又说:“此事臣已细细查验,当日行刺皇上的婢女,乃是前朝罪臣余孽,口口声声摄政王授命其刺杀皇上,其目的便是要挑起皇室之争,臣已有证据,望皇上,娘娘莫要被其迷惑。”
虞妗不给蒋韶的人说话的机会,挥手让宋嘉钰将东西呈上来。
所谓的罪证自然是没有的,不过是一个你知我知的乌龙局罢了。
秦寰过目后才交给虞妗,拿到手时虞妗忍不住笑了,宋嘉钰此人倒是个奇人,让他随意虚拟个罪证,他竟然真给那个婢女,栽了个罪臣之女的帽子。
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虞妗便道:“此证据做不得假,摄政王确是被冤枉的,皇上,你怎么看?”
秦寰沉吟片刻,道:“皇叔被冤着实委屈,传朕旨意,加封摄政王为镇国大将军,赐黄金三千两,俸禄加番,着领二十万精兵,即日点兵出征。”
虞妗微微一笑,看向蒋韶,他仍旧面带笑意,脸色却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许多。
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
虞妗便对虞家两兄弟说:“既已还朝,便多留些时候吧,世子夫人前些时候顺利诞下一子,二公子也到娶妻的时候了,先将终身大事定下吧。”
虞雁北眼眶微湿,二人拱手应是。
好半天,再无人上奏,秦寰等了又等,虞妗还是毫无动静,便招手要退朝。
都察院左都御史郑重,出列道:“臣有本要奏。”
声音铿锵有力,在寂静的太和殿内犹如一声惊雷。
秦寰一喜,忙招手让他说。
郑重看也不看蒋韶,闷头说:“臣参秀才莫文轩,一年前强抢孙潜孙大人嫡女,谋害他人性命,后又恐事情败露,沉尸湖底,造其失踪的假象。”
“沉寂月余见事态不曾败露,而后一年来屡次犯案,强抢民女不说,动辄将无辜百姓打杀,如今已有无数女子遭其毒手,又因丞相做保,依旧逍遥法外,昨日孙大人击登闻鼓告御状,莫文轩义父蒋韶为保其,使计反污孙大人清誉,莫文轩劣迹斑斑,实在是罄竹难书,若是继续放其逍遥法外,死去的女子何辜?死去的百姓何辜?”
满朝文武,难掩惊异,这个郑重莫不是疯了不成?谁人不知太后娘娘向来与丞相一个鼻孔出气,还妄图孙潜翻盘?
蒋韶脸色微变,侧头看了一眼替秦宴说话后,便默不作声的宋嘉钰,这个郑重,难道是秦宴手底下的人?
宋嘉钰好像不懂他为何看他,满脸无辜的看回去。
秦寰难掩兴奋,浑身都在颤抖,说不出话来。
虞妗便道:“哀家对此事有所耳闻,郑卿昨日为何不曾替孙卿说话?”
郑重满脸平静:“娘娘久不早朝,圣上年幼易被蒙蔽,本打算容后在提,谁知昨日臣去看望孙大人,竟发现他险些被人吊死,若不是臣去得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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