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去了叔父家中,寄人篱下。
苏家如今下场凄惨,并未唤起姜浓一丝怜惜之情,她心中更是多了一丝畅快。
她未怜惜苏家分毫。
可却有人心疼怜惜苏家。
母亲几次于她写信。
皆是求她相助。
那信中条条句句提及的皆是苏姨母自小对她的好。
她是想不出母亲是如何觉得那些事是对她好的。
连着苏姨母曾夸过她一句能吃,都成了苏姨母对她的好。
合着从前递给了她一口果子,也是苏姨母对她的恩情,需她感恩戴德,去救那苏家……
母亲竟还举例了那苏永铭的好来。
什么苏永铭不拘小节,夸她长得美。
夸苏永铭本性憨厚,而今之行皆是被人迷惑,被人小人污蔑诬陷。
……
种种,姜浓看了那信,只觉得厌恶。
姜浓甚至怀疑母亲是被苏姨母下了降头。
不过姜母再如何关切苏家,如何可怜苏姨母,苏永铭,也只能派人来信,旁的,什么都做不了。
她都自顾不暇,连姜家祠堂都出不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苏家受难,惹怒了皇上,姜家与苏家可谓是连襟,再加上苏姨母在公堂上提及了“尚书夫人”。
尚书大人而今自然胆战心惊,生怕此事牵连到他身上。
尚书大人是疼爱妻子,却不会任由她胡来。
可让姜浓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竟还能牵连到姜茹。
自上次银镯子的事,她自派了人暗中时刻监视着姜茹。
若她有何不轨心思,自能第一时间察觉。
而今,那监视之人来信,说那姜茹有了动静。
“……姜茹前段时日是病了一场,而今听闻了那苏家遭难,病情竟越发重了,这几日好些了,可却是鬼鬼祟祟的,在苏家大爷所住的院子外,安排了人,也不知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姜浓皱了皱眉头,拍了拍小弘儿的背部:“姜茹因何而病的?”
七婆子:“姜家的暗线说,是那苏姨母同姜茹单独谈了许久,也不知说了什么,总之,那苏姨母离开后,姜茹就是病了,拒不见客,连着夫人都不肯见。”
姜浓垂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外头,低声喃喃了一句。
“姜茹和苏姨母,能有什么话可说……”
七婆子:“是啊,奴婢也疑惑,前段时日苏姨母自顾不暇,四处求人送礼帮忙,去寻姜茹作甚?难不成还指望她帮她一把不成?”
姜浓颦眉,思虑了片刻,抬眸望向七婆子道:“莫要阻拦姜茹之行,我们在暗处静看着……我倒要看看,姜茹,她到底是有什么心思?”
“她和苏永清也未曾有什么牵扯……从前,她可从未将苏永清放在眼里过。”
七婆子也似想到了什么,赞同地说道:“可不就是,这二姑娘小时候向来看不上苏永清,拿他当下人使唤,就是拿来的栗子饼,分众人尝,连丫头小厮都会赏一块,独独不给那苏永清吃……”
姜浓也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姜茹向来如此,看不惯旁人比她好,也看不惯那些卑微的,总是要顺她心意,合她心意才行……”
“娘亲!娘亲……”
外头,传来了小团儿稚嫩兴奋的叫喊声。
姜浓起身看去,才发现小团儿手脚满是泥土,连着小脸上都是涂了一抹,那样子,当真似个泥人。
姜浓瞧着这小泥人,果断拒绝了和从前一般伸出手将他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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