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秦家,陪同嫁进宫的丫鬟,身上一样的穿着,这事儿有意思了。
贵妃大庭广众之下,扔出这两个人来,要不是证据确凿,应该不敢这么干。
大厅里的人,看向秦娇的眼光都变了。
秦娇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了血色,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眼里蓄满了泪水,充满祈求的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孙锐的脸色几变,开始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的,又见大皇子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自以为大皇子想闹腾一番,触一下自己的霉头。
二皇子心里虽然生气,但是,是完全相信秦娇的。
毕竟,那种陌生脸孔,随便都可以找得到。就连自己也用过这种手段,对付自己看不爽的人。
造一个女人的黄谣,让她百口莫辩,是成本最小,收效最大的,羞辱和污蔑方式。
不管是真是假,女人一旦和这些挨上了边,一辈子就算毁了。
重则,为了自证清白,上吊自杀。
轻则,一把剪刀,古佛青灯。
一辈子也要背着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烂名声,憋屈的活着。
只是,贵妃娘娘绑进来这两个人,可不是无名之辈,这两人偏偏二皇子都认识。
年轻的女孩子是秦娇的陪嫁。
从两家议亲,二皇子常上秦家拜访,秦家偶尔会安排秦娇带上丫鬟们,和二皇子在花园小聚。
二皇子的记忆很好,他见过这个丫鬟不止一次,看来应该是秦娇的心腹,这丫鬟干了什么?让贵妃捆在这儿?
另外一个老嬷嬷,是以前皇后那边院子里的人,二皇子也见过她几次,后来母后把她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二皇子不知道。
母后对自己宫里人员调动安排,二皇子孙锐也没有心思去留心。
贵妃如此有恃无恐,这里面难道……
二皇子孙锐心里有了犹豫,又看了秦娇一眼,只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愤怒——难道这个贱人……
二皇子孙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真相如何不重要,秦娇是天生的凤命,这女人他娶定了。
思及此处,二皇子孙锐安抚的伸手,拍了拍秦娇的背,做足了一个好好先生的样子。
“贵妃娘娘,不管这两个人胡说八道了些什么,我对秦娇的心不变,娘娘如对此事有什么疑惑,请移步后堂,等母后处理完前面的事情,和娘娘一起来审理这个公案就好。”
二皇子孙锐心里下了决定,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婚礼继续,不要误了良辰吉日。”
说罢,又端起酒杯,递到了秦娇手上,眉眼温和“我们继续喝。”
贵妃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岂能让二皇子孙锐如意?
用全部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清晰一字一句敲进了大家的耳朵。
“这位老嬷嬷,是负责进宫前验身的,亲口招认,秦姑娘验身结果是造假的,秦姑娘根本就没有验身。”
一句话出来,如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水面,激起了阵阵的暗涌。
“至于这位小姑娘,大家看打扮,也应该知道,是秦家的仆人。就是他买通了验身的嬷嬷,替秦姑娘造假,开了后门。”
说完后,贵妃吹了吹手上的蔻丹红色的指甲,面上笑意盈盈,却不达眼底,“秦姑娘不知道,你作何解释呢?”
秦娇浑身发抖,声音都带上哭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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