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晏将她的手指裹在掌心里:“回头我将寝宫改造成漪澜院的样子,你住着会习惯些,再在树下搭一个秋千,一切还和从前一样。你要是觉得无趣,我忙完了政事就回来陪你,带你出宫去玩可好?”
沈宁音眼神闪了闪:“我可以出宫吗?”
萧松晏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必须有我陪着你才行。”
万一到了宫外,她又生出逃跑的念头,总归有他亲自看着,心里才能踏实些。
沈宁音敛下眼帘,轻轻“嗯”了声。
正当萧松晏还要继续说些什么时,一个内侍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萧松晏脸色骤沉,眼底蔓延出彻骨的冷意:“《孟堂春》?呵,他倒是将心思打到孤的太子妃身上来了。”
他沉声命令道:“去将萧玄野带过来!”
当侍卫找到萧玄野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几乎是被人抬着过去的。
淑安公主原本已经打点了戏班子和身边伺候的宫人,不许将此事透露半个字。
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太子的耳目。
在得知萧玄野被人抬进去后,她急匆匆地闯了进去,跪在地上道:“太子哥哥,六哥对皇嫂绝对没有那些心思,今日之举实属巧合,还请太子哥哥明鉴!”
萧松晏淡漠地睨了眼脸色苍白的萧玄野,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让他自己说。”
萧玄野撑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该死的下药之人,要是被他找到了,定要将他剥皮抽筋,千刀万剐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萧玄野腹中再次翻疼,他只得竭力忍着,唇齿间艰难挤出一句话来。
“六弟不敢肖想,只是听闻《孟堂春》在民间大受欢迎,这才命他们唱了这出戏。”
萧松晏脸上被一层阴霾笼罩,字字冷戾道:“不管你是不是存心为之,在宫中编排此戏,秽乱宫闱,对太子妃大不敬,孤绝不能姑息。”
“这段时日,你在宫里闭门思过,这期间将你兼领刑工的差事交给其他人负责,无需你再插手。”
萧玄野闻言握紧了拳头。
如今太子协助皇帝处理政务,太子执掌宫中大权,朝堂之上更是人心所归,无人敢对他的做法生出异议。
纵使他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这一切,咬牙切齿道:“六弟谨遵教诲。”
萧松晏表情冷漠:“都下去吧,淑安,去让宫人找个太医给他瞧瞧。”
“是,太子哥哥。”
淑安公主不敢继续逗留,连忙命人将萧玄野扶走。
就在萧松晏也准备带着她离开时,床底突然传出一道微弱的声音。
萧松晏正要跨出门的脚步猛地刹住。
萧松晏回头在房间内逡巡一圈,将锐利的视线停留在床上,疾步走了过去。
他伫立在床前。
沈宁音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暗自祈祷他不会发现什么。
可下一瞬,他却弯下腰来,眼看就要发现夜麟玄所藏之处时。
沈宁音吓得什么都顾不上了,急忙上前拽住了他。
萧松晏动作一顿,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沈宁音挽住他的胳膊:“在御花园逛的久了,我脚疼,你抱我回去。”
萧松晏闻言,却将她抱到床上,脱了她的罗袜,将她一双玉白的脚捧在掌心里。
他修长手指圈着她纤细的脚踝,将另一只温热的掌心贴了上去,轻轻揉搓按摩起来。
力度不轻不重。
带有薄茧的指腹不小心剐蹭过她的脚心时,带来阵阵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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