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沈柔菲甩开她。
“那些贱人都敢爬到我头上来了!我还要怎么忍下去?我要让她们知道谁才是定远侯府真正的女主人!”
另一边,崔远寒携胭脂踏入定远侯府,婢女匆忙迎了上来,禀报道:“世子,花姨娘病了,世子可要前去看看?”
崔远寒面色阴郁:“没死就成,以后她的事不必告诉我。”
胭脂眼眸转动,轻盈上前,声音柔媚道:“世子想必累了,让奴家来伺候您吧。”
崔远寒轻轻拂开她的手,转而对婢女吩咐道:“去拿件披香阁里的衣裳给她换上。”
他突然疏离的态度令胭脂愣了一瞬,随后咬了咬唇,跟随着婢女离开。
不多时,她换好衣裳出现在崔远寒面前。
胭脂不适地扯了扯衣裳,腰身被束缚有些紧,抬眸望向男人,小心翼翼道:“世子,这衣裳有些小了,奴家穿着不太合身。”
崔远寒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并没让她换下:“这身衣裳很适合你。”
听到他的夸赞,胭脂的脸颊悄悄染上红晕,连那抹身体的不适感也被压了下去。
崔远寒抬起她的下颌,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你既要嫁入定远侯府,也该学学规矩和礼仪。”
胭脂羞赧地垂眸,声音不失娇柔:“是。”
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青楼妓子,能攀上定远侯府,本就是她不敢奢想的。
能被他亲自教导规矩,更是令她受宠若惊。
胭脂学的很快,在他的指导下,将那些不似寻常闺秀的礼仪学了个七八分像。
坐在一旁静观的崔远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还是不像。
她从来不会用这种爱慕的眼神望着他,更不会做出讨好他的举动。
哪怕眉眼再相似,行为举止再相像,假的就是假的,无论如何都只是个替代品。
永远也成不了真。
胭脂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她来到他身边,柔荑贴上他的胸膛,声音娇媚道:“世子……”
崔远寒扯开她的手,面容忽然冷了几分:“今天就到这吧。”
他的疏离和冷漠令胭脂怔住,她紧紧咬着贝齿,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她不甘心,仗着胆子还想凑上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愤怒的女声。
胭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沈柔菲拽住了头发。
“你这贱人!我要把你这张脸皮割下来,让你以后再也没法勾引男人!”
胭脂感觉头皮快要被她扯了下来,疼得她脸色发白。
她扭过头,惊恐无助地朝男人求救:“世子救我!”
然而就是这个举动,让沈柔菲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她整个人瞬间如同被冰封般僵立当场。
不待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股力量猛然将她甩开。
崔远寒将胭脂护在怀里,眼神森寒地看向沈柔菲:“你来做什么?”
沈柔菲看着崔远寒的举动,心中的嫉妒如同烈火熊熊燃烧。
陛下已经给沈宁音赐婚,他还是不肯放下她吗?
那贱人到底有什么好?
他宁愿找个低贱的替代品,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此刻,她再也维持不了端庄和冷静,声嘶力竭宣泄着心中的不甘和愤怒。
“崔哥哥,沈宁音马上就要嫁给谢景珩了,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找个替代品,你也永远得不到她!”
“这世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你把她们纳进府里,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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