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婴和陆淮生在一起的第七年,陆淮生腻了。
陆淮生曾经跟好友们说:“我这辈子除了我们家简婴,别的女人在我眼里和猪肉没什么区别。”
后来他又跟他们说:“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不懂真爱都是最后才出现的,前面的都只是铺垫。”
三年前,他们大学毕业的第一年,陆淮生进自家公司上班,对同部门的实习生一见钟情,认定了实习生才是他此生真爱。
当时陆淮生是铁了心思和简婴断了,跟实习生好。奈何简婴一状告到了陆家,陆老爷子出面教训,再加上简婴用了些龌龊的手段对付实习生,实习生才仓皇逃离了海市,杳无音讯。
自那以后,陆淮生对简婴就越来越淡了。
今天是他们的七周年恋爱纪念日,陆淮生和一群好友在酒吧玩,手机关机,防止简婴打电话或者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他。
他搂着个酒吧公主对唱情歌,唱完把一沓钱塞进公主的深v里,公主亲了他一口,扭着腰就走了。
同行的朋友潘迟看着陆淮生说:“这货色也比不上你们家简婴一半儿啊,你对着这种女的都亲得下去,没道理和简婴过不下去啊?”
陆淮生当然知道,简婴的颜值和身材,别说他们这个圈子了,就算是在海市,也是一等一的,没几个人比得上。
但他不屑一顾。
“知不知道什么叫腻了,一条狗养了七年也该寿终正寝了。”
几个朋友哈哈大笑。
“腻了我懂,但对简婴那个级别的腻了,我确实不懂,哈哈哈。”
陆淮生冷笑着喝了口酒,脑海中浮现起简婴的脸。
一张绝美的,温顺的,深情的,充满破碎感的脸。
可他的胸腔里再也没有曾经那股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爱意了。
但是他知道,他会和简婴结婚。
哪怕打落牙齿和血吞,他也必须听从陆老爷子和简家的安排,把简婴给娶了。
想到这,陆淮生又仰头灌下了一整瓶酒。
“老子好歹也是陆家大公子,海市哪个世家的千金大小姐不任由老子挑,却只能屈尊对简家精准扶贫,换你,你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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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婴刚走到包间门口撑开大门的一丝空隙,就听见了陆淮生带着愠怒和酒意的这么一句话。
她的手顿在门把手上,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耷下来,将眸中的情绪尽数掩埋。
她知道陆淮生说得其实没有错,现在的简家配陆家,可不就是精准扶贫吗。
可当初陆淮生追求她的时候,简家早就已经岌岌可危了,她因自卑数次拒绝,陆淮生锲而不舍。
他跟她说:“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陆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我不在乎。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
曾经没有人比陆淮生更喜欢简婴。
现在简婴成了一块贴久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任陆淮生在所有人面前毫不避讳地说着他对这块狗皮膏药的厌恶。
简婴站在原地,思绪在脑海中打转,没有注意到包间里有人从里面拉开了门,诧异又有些尴尬的声音传来。
“简婴姐……你怎么来了?”
包间里的人一瞬间全都看了过来。
包括正在喝酒的陆淮生,手上的动作一顿,也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简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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