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抬了张椅子过来。
姬御苍拂了拂袍袖,在椅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口:“凌凤阳,本王想跟你谈谈。”
凌凤阳抬头看着姬御苍,眸子微缩,声音却冷硬:“我想见皇上。”
“皇上尚未亲政,做不了主。”姬御苍语气淡漠,“你可以跟本王说。”
凌凤阳坚持:“我想见皇上。”
“凌凤阳。”姬御苍眉目冷峻,眼底掠过一抹寒冽无情的色泽,“你三年前临阵脱逃,致使将士全军覆没,而你金蝉脱壳离开雍国,去南昭做了将军,这是通敌叛国大罪,即便你凌家已无其他人在,按律也该受凌迟之刑。”
凌凤阳眼神微闪:“我没有临阵脱逃,也没有通敌叛国。”
“你说了不算。”姬御苍冷道,“来人。”
两名狱卒走进来,躬身听令。
“先打断他一条腿。”
“是。”
凌凤阳瞳眸骤缩,看着狱卒拿着实木的棍子走进来,不是审问的鞭子,而是几下就可砸断腿的棍棒。
他嘶声吼道:“摄政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雍国大将军,我是奉先皇之命前往南昭,目的是为了皇上,助皇上得到南昭——啊!”
一棍子狠狠砸在膝盖上,凌凤阳疼得惨叫出声。
姬御苍淡道:“停。”
狱卒拖着棍棒站在一旁。
凌凤阳疼得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一条腿因为剧痛地而不停地痉挛着。
“本王眼里揉不进沙子。”姬御苍声音漠然,“你若敢在本王面前撒一句谎,本王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凌凤阳死死在咬着牙,手镣在剧烈动作下哐当作响,却没有盖住他痛苦而急促的呼吸。
姬御苍无视他的痛苦,淡问:“三年前被乱箭射杀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凌凤阳咬着牙,冷汗不停滑落::“不是。”
姬御苍又问:“此次南昭来的十位使臣,你是其中之一?”
凌凤阳点头:“是。”
“除了先皇对你的口头约定,你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是遵照先帝旨意,而不是自己叛国?”
凌凤阳靠在墙上喘着气,声音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有一份先帝亲笔书写的诏书,这份诏书不在我身上,必须等见了皇上,我才……我才会拿出来。”
“跟你一起来的忠勇侯,你与他关系如何?”
忠勇侯?
凌凤阳惨白着脸,动作滞涩地抬起头,看向姬御苍:“摄政王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有兴趣?”
姬御苍眸子一冷,抬手示意。
狱卒提起棍棒又是一下。
“啊——”凌凤阳惨烈的叫声几乎掀翻牢房,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但在他几乎破风的哀嚎中几乎被忽略了过去。
姬御苍不着急,耐心极好地等着。
凌凤阳整个人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似的,右腿无可控制地颤抖着,痉挛着,钻心裂骨的剧痛让他连牙关都止不住地打颤。
“本王问,你答。”姬御苍淡道,“不该你问的,不必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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