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软软甜甜的靠在陆延州的怀里。
她无助的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肚子上。
男人的大掌覆盖着女孩的小手,两人浓情蜜意的依偎在一起。
陆延州仿佛看不见桑韫一般。
他只顾着安慰怀中的挚爱,“好了,乖,有我,你不用怕。”
他说,有我,你不用怕。
桑韫垂眸,鸦羽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扑扇了一下。
她心道:原来啊,陆延州不是冷性冷情到寡言寡语,半点柔情的甜言蜜语都说不出来。
他呀,只是不肯跟她说罢了!
桑韫握了握被白大褂遮挡住的手腕,那里,有一处破茧而出的蝴蝶纹身。
纹身下面,覆盖着的,是一片永远无法治愈的烫伤!
女孩被陆延州扶着,那样小心翼翼的扶着。
连女孩自己都被逗笑了。
她虚虚握拳,娇俏着,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好了啦,老师,人家只是怀孕,又不是在肚子里揣了颗定时炸弹,你不要这么紧张嘛!”
“这孩子对我很重要。”
陆延州笑着,牵住她,往外走。
从桑韫身边经过时。
女孩忽然脚步一顿,朝她甜美一笑,“医生姐姐,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我觉得咱俩长的有一点点相似呢,好有缘。”
“我……”
桑韫是想拒绝的。
陆延州却冷着嗓音,就像她是一只猛虎,会吃掉他视若珍宝的小白兔一般。
他说,“她没你漂亮,走吧。”
“老师!”
小姑娘羞涩了。
可她性格很活泼外向的样子。
她主动抓住桑韫的手,自来熟,“医生姐姐,我叫宴月亮,是不是很傻里傻气的名字?可老师一直说,我的名字和我一样可爱,他很喜欢呢。”
陆延州说,他喜欢宴月亮这个名字。
而早在很多年前,他也跟她说过,“桑韫……柔软安宁的意思,你、配吗?多恶心,你们一家,一样恶心!”
桑韫觉得眼角发酸,心口却早已麻木不仁。
或许不爱,只留遗憾的滋味,就是这样的吧。
不上不下,如一把悬在半空的利剑,落下来,也不知会伤到他们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兴许只有她吧!
毕竟宴月亮是被陆延州珍之又珍的大宝贝。
桑韫莞尔,语气也是公事公办的落落大方,“宴小姐,按照规定,请您尽快去办理母婴手册,需要的材料,例如身份证和结婚证,要提前准备出来。”
一说到“结婚证”三个字。
宴月亮那张润泽白皙的小脸上,稍纵即逝的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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