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让大山亲自把她送回了家,连着几日都用马车接送她来医馆。
只不过这几天的医馆,还是照样冷清,路过的人偶尔望一眼,也撇撇嘴走了。
入夜,街道的商铺陆陆续续都关门了,回春堂也准备关门了。
沈延玉正在翻看医书,就听见一阵急促地拍门声:“姐姐,姐姐……”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赶忙让人开了门,只见阿秋小小的身子急忙忙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瘦的男子。
“姐姐,救救我娘亲!”阿秋哭得满脸都是泪痕,她身后的男子也是一身泥,像是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大夫,求求您,快救救我娘子吧!”那男子都快跪在地上了。
沈延玉把医书一放,立马带着一个坐堂大夫一起出门了。大山驾着马车,挤了一车的人。
路上,她才问清楚,原来阿秋的娘亲怀了身孕,可晚上天黑摔了一跤早产了。稳婆来了之后,全是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阿秋的娘亲大出血,稳婆也没辙了,只说让他们去请大夫。
隔壁邻居是个懂医的,阿秋请他来救命。可阿秋的奶奶死活不让他进去,说他是个年轻男人,若是进去了,就是伤风败德,他们以后的脸面也没处搁了。
可怜阿秋她娘一开始还疼得大叫,后面就只剩下喘气声了。
阿秋她爹是个软弱的,心疼自己的娘子,却又拗不过亲娘。阿秋人小也没办法,只好拉着他爹来了回春堂,父女俩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沈延玉和另一个坐堂大夫听得心里一阵火大。车外的大山更是骂了几句“烂良心的”,就狠狠地抽马,恨不得赶紧飞到阿秋家。
到了阿秋家,稳婆急着要走,旁边一个老婆婆死死地拽着她的袖子:“你这婆子,还不快进去救我孙儿。”
稳婆挣脱不开,急得大叫:“哎哟,我都说了我救不了,你别胡搅蛮缠了!”
沈延玉带着坐堂大夫就要进屋,那老婆婆还抓着稳婆的袖子,冲她们大喊:“你们什么人,要做什么?”
阿秋她爹赶忙过去解释是回春堂的大夫,那老婆婆狐疑地看着她们:“哪有女人当大夫的,长贵,你莫不是被人骗了啊!”
沈延玉一路上本就听得火大,压根不想理她,冷哼一声就径直推开门进屋了。
那老婆婆怕她们是骗子,过来就要拦住她们,就被大山给喝退了。
沈延玉进了屋,里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床榻上躺了个浑身是汗的女子,一张脸惨白得吓人,紧闭着双目,只有嘴里还微微喘着气。
她急忙坐到床边,掀开被子,血淋淋一片。
“快,她大出血了,快拿止血的纱布来!”沈延玉凝眉低喝,身后的坐堂大夫打开药箱,将所需要的东西都递了过来。
沈延玉一双手全是血,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滴落,现在阿秋娘的情况很严重,孩子和大人都危险了。若是早一点诊治,断然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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