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丧气,看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不过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吧。
回去的路程也远,她就干脆站在门口等他。雪纷纷扬扬的,落满了她的发间。
等了半晌,还没见他回来。沈延玉冷得跳了跳脚,提着食盒的手尽量往大氅里缩。
“怎么还不回来呀?”她鼻尖冻得通红,探头往两边望了望。路人行人纷纷,却不见沈琏的踪影。
雪越下越大,风灌进脚底,冷得她都快打喷嚏了。她只好推开了大门,进去避风雪了。
早知道该揣个手炉出来的。
她进了院子,果然没人。她抖了抖大氅上的雪,本想站在屋檐下避避,却见糖豆从屋里跳了出来。
沈延玉连忙放下了食盒,小跑过去将它从地上抱起,顺了顺它的毛:“糖豆,外面冷,你不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今日真是奇怪,沈琏的内屋也没有锁,门留了一条缝,地上是一大堆胡萝卜。
沈延玉笑了笑,沈琏也太宠糖豆了,竟然给它放了这么多胡萝卜,这都够它吃半个月的了。
她抱着糖豆,虽然暖和,不过外面实在冷,就将糖豆放回了屋里,任由它去啃萝卜了。
耳边寒风夹着雪花呼啸而过,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了。
沈琏还没有回来,她百无聊赖地到处张望,却被石桌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上面似乎被白雪埋住了什么。她移步过去,用手掸开了雪,露出一个木雕狐狸的头。
“狐狸?”沈延玉眼前一亮,这难道是沈琏雕的吗?
她将那个木雕狐狸从雪里拔了出来,看得出雕得十分用心,活灵活现的。
沈延玉不自觉地笑了笑,又想起了他跟她讲过的那个狐狸和樵夫的故事
也不知他刻着这狐狸是做什么的。不过她刚刚转过目光就见着木雕狐狸的下面还放着一封信,封面只写了一个“玉”字。
平白无故,竟然还给她留了信。沈延玉虽然笑着,可是握着木雕狐狸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良久,她才从积雪里拿出那封信,虽然落了雪,笔迹还是没有被打湿。
她拆开了信,目光在一瞬间凝滞。
信上只留了寥寥几个字:
“今日从军,五年必归。”
落款是沈琏。
雪花落在信纸上,融化后打湿了一块。沈延玉的手无力地垂落,嘴角勉强扯出了一抹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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