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懒散散地放松自己,像是根本没在意行昼写了什么,转而微笑着和时虞虞攀谈。
“时小姐,我记得你们家养了一只金毛对,是叫茶茶对吧?”
时虞虞虞转脸看着行昼,又盯着那张被翻过面的a4纸张。
“是的。”
“它来你家多久了?”医生像是随意聊天的朋友,看到朋友家的狗,随口一问,不带目的性,也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十年了。”
“啊。”医生笑了笑,但这次眼光是对着行昼:“那茶茶是怎么来你家的?去宠物商店购买的?还是父母赠送的,又或者是路上捡到的小可怜。”
“一个朋友送的。”
“李茶给的。”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时虞虞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李茶是谁。
医生观察着两人的神态,转脸看了看屋外的阴天,说:“我想听一下这个小狗的故事吗?你们分开说一下。”
时虞虞顿了一下,“好的,我在外面等你们。”
统一说一下:玫瑰:热烈的爱
三色堇:重逢的爱
红蔷薇:爱意如火(个人觉得都属于蔷薇科,但比玫瑰要更热烈和带些悲剧色彩)
蓝色鸢尾:绝望的爱
花代表的花语根据地方故事的不同,会延伸好几个意思,但在我这里,我表达的可能和大家搜索的有些微出入。
第20章
行昼在内陆出生,她天才孤僻,除了早慧非常,没有任何玩伴,也不爱说话,爷爷去世了,才被父母接来的沿海。
而隔壁的时虞虞和她正好相反,从小就受欢迎,不管是同龄人还是哥哥姐姐,叔叔阿姨,都掏空了心思想讨她欢喜。
五岁的行昼第一次见到时虞虞,是时虞虞的生日聚会,她正被众星拱月,穿着浅白色的白色公主蓬蓬裙,蓝色的丝带收着胸前,头上带着的装饰是别人送的价值不菲的老古董,行昼在外围注视着她,觉得她像是橱窗里最昂贵,最精致的洋娃娃,是行昼排队很久,想尽办法也抢不到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因为行妈主动与时妈交好,再三拜托,两家人又是邻居,她和时虞虞不会成为朋友,更不会有未来的,能够想象的未来就是各自在各自的领域当个领头羊,做个风云人物,然后偶尔碰见礼貌颔首,当个点头之交。
行昼的早慧,让行爸行妈操碎了心,别人都在愁苦孩子太贪玩了的时候,行妈愁得是孩子不会玩,她就像个无聊的看书写题机器,除了数学没有什么再能激起她的兴趣,行妈是连拖带拽地带她参加小朋友们的聚会,马术课,和同龄人们一起学芭蕾,钢琴,绘画,去郊外放风筝,海边捡贝壳,参加出国幼儿夏令营,使劲浑身解数,绞尽脑汁让行昼合群。
但行昼偏偏就讨不了同龄人欢喜,她也不想讨他们欢喜。
她不需要朋友,她只喜欢待在自己的空间里,看着自己喜欢的书,但为了安父母的心,她开始学会在在人群扎堆的地方占据个位置,不靠近也不远离,一个典型的边缘人,直到时虞虞把她最喜欢的小马送给了她。
那是下午四点,远处山黛青绿,桫椤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时虞虞穿着骑马装,牵着她香槟色的小马驹走来、
行昼逆着光看着她,行昼先是被她的眼睛所吸引了,眼尾下压,浅茶色的眼瞳,像是极浅的琥珀色宝石,眼白干净如玉,像是楼兰的月亮湖。
纤长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浅色的头发被塞进了头盔里,别人带上头盔,穿着防护背心像来训练的小兵,唯独她穿着这样一身漆黑的装扮,穿着防水靴一样的大桶马靴,像是儿童服饰平面广告。
“你看着我的小马很久了,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行昼坐在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无聊的马鉴杂志,她看着时虞虞牵着香槟色的小马驹,因为逆着光,她的脸处于阴影之下,只露出了挺翘的鼻头,暖色的金红色的光映着她身上,宛如笼罩在一圈光晕中。
行昼没有答话,她看着时虞虞,看着芭比娃娃对她露出刚长出的小虎牙,只觉得她的脸粉粉糯糯,说话也软软糯糯的,就像小汤圆一样。
“或者,我们可以玩小马互换游戏。”时虞虞再次提议,她不舒服地调整了一下马术头盔,浅茶色的卷发被阳光衬的像是金色。
行昼像是失了智,她感觉一种莫名的情绪塞在嘴里,塞在心口,又慌乱又胀胀的,像是被抛了起来,她被时虞虞从凳子上拉了起来,杂志掉落在地,她呆呆地跟着时虞虞,骑上了她香槟色的小马驹,五岁的时虞虞还不到半人高,行昼要努力伸长脖子才能望着她。
行昼伸了很久的脖子,就是为了看时虞虞对她说话的模样,她说的什么,行昼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满脑子想的是,这是橱窗里最贵的娃娃,最漂亮的娃娃,是大家都想要的那个娃娃,是我的娃娃。
时虞虞作为孩子王,却很有正义感,她不会允许自己带领的团队里有任何欺凌行为,也不许任何人落单,她像天生的领导者,会照顾所有小朋友的感受,也会带着半路加入的新朋友快速融入团队,行昼只是其中的一个,时虞虞会带着她去玩,让她加入她的私人聚会,会介绍自己的朋友给她,当然,别人也是同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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