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侯爷沉声道:“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雪落亭见许闲身子已经摇摇欲坠,赶忙对他说:“世伯,闲儿今天出去了一天,有些累了,我先带他回房休息。”
许侯爷挥了下手,大概是见许闲平安回来,也没将过多的心思将在他们身上。
雪落亭扶着许闲转进君兰院后,一把把他抱起来,他闭着眼睛说:“先去沐房吧,我浑身被汗湿透了。”
“不去了,你先休息,我帮你用水擦一擦。”
把他放到床上后,雪落亭说:“你先睡,我去叫人请太医。”
他拉住雪落亭的手腕,“别叫,他一来我爹就会发现,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不让大夫看看你的伤势,我怎么能放心!”
“我是习武之人,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心里是有数的,你要实在担心,就来抱着我。”
雪落亭坐在他旁边,微仰起头把脸埋进自己的掌心叹了口气,放下手后看向他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势。”
轻揭开他的外衣,一个显然的淡红色的手印显在他的胸口,雪落亭沉着脸轻抚着手印,问他:“疼吗?”
他轻轻地摇了下头,“习武之人,难免有个磕碰。我时不时就会去军中学武,天天和人比试,每天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比这严重多了。”
雪落亭抚去他散在额头上的碎发说:“睡会吧。”
他微微勾起苍白的唇,投给雪落亭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然后闭上眼睛,片刻间就睡了过去。
在他睡着之后,雪落亭无声地关上房门,在门口紧紧了身上大氅,向前院走去。
整个府邸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那几个下人还跪在外面,侯爷夫妇都在主屋厅堂里。许夫人依在椅子上双手揪着手帕一脸愁容,侯爷阴沉着脸背着双手来回跺步。
雪落亭去向他们行了个礼,许侯爷向他点了下头,问:“闲儿歇息了?”
“是,”雪落亭询问道:“世伯,小侯爷是怎么丢的?”
许侯爷叹了口气:“还不是吵着要出去看热闹,现在京城人那么多,龙蛇混杂,说是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是在哪里走丢的呢?”
许夫人激动地说:“二宝虽说脑子不聪明,但出去玩儿了还是知道回家的路,没那么容易走丢!”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把他掳走了……”雪落亭思忖:“您二老先别急,如果只为图财,相信咱们很快就能收到劫匪来要赎金的消息。”
许夫人看着他说:“你说,这跟闲儿遇刺的事有没有关联?”
“说不好,”雪落亭说:“但……如果他抓了小侯爷是要威胁闲儿一命换一命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二位只需要过了今晚,明日依旧没收到他让闲儿去救人的消息,就说明他不是冲闲儿来的。”
“这怎么说?”许侯爷问道。
雪落亭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把许闲打擂台的事告诉了他们。最后说:“今晚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杀他相对比较容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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