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娘再嫁,一心扑在徐天魁身上,尤其生了儿子后,眼里已经没有这个女儿了。
她承包了屋里屋外所有的活,可每天饭吃不饱,只能睡在牛棚里,还要忍受徐天魁的非打即骂。
姚氏从不为女儿说一句话,原主性子软,又想着母亲的日子也艰难,默默忍下了这一切。
前天,徐宝从衙门回去,说姐姐将爹告到了官府,并且撺掇县令大人判了爹砍头,姚氏当场就晕了过去。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今天才来找女儿。
“小幸,听说你把你爹告到官府了,还让官府判了他砍头?”
虞小幸冷冷道:“他算我哪门子的爹,是他告的我,至于砍头,那是他罪有应得,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左右律法。”
姚氏脚下一软,险些站不稳,她语气哆嗦:“这么说,当真是你害的他!”
徐宝尖着嗓子喊:“娘,就是她害的爹,就是她!要是爹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儿子的话,让她抹起了眼泪,男人要是死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
因此,她对虞小幸的怨恨更深,她抓着她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她的肉里。
“你怎么那么狠心,他即使不是你亲爹,可也把你养这么大了,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害死他?!”
“害死他的是他自己,他毒害他亲娘的事情,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姚氏闻言身子抖了抖,她虽没有参与这件事,但她却也是知晓的,当初徐天魁将婆母接回家,她就感觉到了不对。
徐天魁并非孝顺之人,他却让她去医馆看病,去的还不是本镇的医馆,而是隔壁的石鼓镇。
看病回来两天,婆母就暴毙了,她看到一张油纸包的粉末放在桌上,她问徐天魁那是什么,却被狠狠骂了一顿,让她闭紧自己的嘴。
她猜到是徐天魁毒死了婆母,至于嫁祸给自己女儿,她没想到,也不关心那么多,只要儿子和男人在她身边,一家子能活着不饿肚子,她就满足了。
虞小幸继续道:“他毒死自己的亲娘不说,还想嫁祸给我,就凭这些,他的头铁定是保不住了,这也是他该得的!”
姚氏嘴巴半张,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喃喃自语片刻后,猛地抓住女儿的胳膊:“你去县衙招认,就说是你开错了药,这样你爹就不会被判砍头了!”
饶是虞小幸见多识广,听到这句话,也登时愣住了,她没想到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母亲!
就算再恶毒的母亲,再不爱自己的孩子,但也没有主动让孩子去送死的。
在她这个做娘的心里,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比不上一个对她根本不好的男人吗?
徐宝在一旁跟着附和:“对,娘说的对,姐,你就去吧,只要你去招认了,爹就能被放出来了,我不能没有爹,娘也不能没有相公!”
虞小幸的眼神更冷了几分,姚氏说这句话之前,她对她还有所顾忌,毕竟姚氏是原主的亲生母亲,自己占了原主的身子,不能太过绝情。
可她居然有心让自己的女儿去送死!
当娘的这么狠心,她自然也不会再顾及母女情分了,至于那个弟弟,她更不会顾及,反正这母子俩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谁杀人谁偿命,这是律法,徐天魁咎由自取,我是不会替他说话更不可能替他顶罪的,我劝你们也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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