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魁彻底慌了神,铁证如山,任他怎么喊冤都无用,但他极度贪生怕死,怎么可能就此认罪?
“大人,草民的娘的确是草民自己害死的,可草民也的确是冤枉的啊!草民是被人指使,受人挑唆,才一时猪油蒙了心,请大人明鉴啊!”
听他亲口承认是自己害死了他娘,现场围观的人无不唾弃,唾沫星子几乎要将他淹死,若不是衙役们维持秩序,这会儿恐怕他已经被冲上来的百姓们活活打死了。
现场的百姓情绪太激动,见过不孝顺的,可是没见过如此恶毒的!
江庭硕快把惊堂木给拍断了,都没能让现场安静下来,群情激愤,声讨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谋杀亲娘,罪不可恕,该砍头!”
“对,砍头!”
“砍头,砍头!”
……
气氛异常的激动,直到衙役们笃着杀威棒喊着“威武”,才将百姓们镇定下来。
“大人,草民真的是被指使的!”
“是谁指使的你?”
“是……草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是一个女子。”
“你连是谁指使你的都说不清,还敢胡诌,人证物证齐全,来人,将徐天魁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闻言,徐天魁一翻白眼,昏死了过去。
一旁,虞小幸和程少凛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若有所思,他们也不相信是徐天魁无缘无故自己来找麻烦的。
徐家住在青山镇,与石鼓镇还有将两个时辰的路程,她的医馆也才刚刚有点儿名声,但也仅限于石鼓镇。
她开医馆的消息为何这么快就传到了徐家?他一个庄稼汉子又是哪里得来的鹤顶红?
若真是背后有人指使,那还说得通,只不过徐天魁却连指使他人是谁都不知道,那只能他自己背锅。
可话又说回来,算不得背锅,事情是他自己做下的,砍头也是他该得的。
再一想,徐天魁死了后,原主的娘和弟弟的日子就难过了,说起弟弟,那小子跟着来了衙门,但趁混乱的时候溜走了。
徐宝虽可恶,但这件事他并未插手,案件连累不到他,衙役们自然也就没拦着他。
徐天魁被拖了下去,这件案子到此结束,虞小幸全身而退。
出了衙门,她才恳切地对曹淑芬说:“曹婶子,多谢您今天出手帮忙,也感谢您这么久以来对我地照顾,我能平安活到今日,实在是要感谢您!”
说罢,她弯腰朝她行了一个大礼。
曹淑芬连忙一把拽起她:“你这孩子,弄这些虚的干啥?看你过得好,我比谁都开心!”
她看看虞小幸,又看看她身边的程少凛,早就听说他是个躺在床上不能动得活死人,今日见到他,虽还是个瘫的坐在轮椅上,但怎么也比躺在床上好多了。
最主要的是,他对虞丫头还挺好,听说她出事了,身子不便也要跑到徐家去找证据。
她当时在地里干活没见到程少凛,回家后听人说他是去徐家找药渣,就觉得不对劲儿,联想到她在徐家偷听到的事情,就紧赶慢赶的也来了。
有她这个人证,能给虞丫头帮上忙,她发自内心的高兴。
事情解决了,大家也要各自回家了,天再晚点儿就要黑了,程少凛来的时候雇的马车,这会儿还在等着。
青山镇和石鼓镇是两个不同的方向,虞小幸便叫了另外一辆马车,给了车夫路费,让他送曹婶回去。
曹淑芬拦不住,见她已经将马车叫好了,便上了马车,挥手跟他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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