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虽然不像京城的那些贵妇一样死板,只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规矩,她也赞同自由恋爱,当初她和已故的丈夫就是自由恋爱的。
可在京城呆久了,也受到了门当户对等传统观念的影响,卢水萍当然是个好姑娘,她也疼爱她。
但毕竟她出身农户而且没有文化,庭硕将来的妻子,是要执掌中馈,担起宗妇的责任的。
她从未将孙子和卢水萍联想在一起,王垒是和孙子一起长大的,做过孙子的学童,现在也是他的贴身侍卫,虽然是下人,但在府里也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王垒配卢水萍,正好合适。
卢水萍再不爽,也深藏心底,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她是可以忍辱负重的。
不过,既然江庭硕没时间来程家庄,她就要主动想办法去见他,夜长梦多,她不能只是等着。
又过了几天,她便借口要回家一趟,离开了程家庄。
这天,江庭硕正在巡查河道,栗县夏天暴雨多,往年经常发生山洪冲毁村庄的灾事,他命人修缮河道,以防灾难再发。
卢水萍已经在县衙门口等了一天,一大早她就来了,但门口的侍卫却说江庭硕不在,她心里有些恼,这是侍卫怕是在欺骗自己。
但是为了给江庭硕留下一个好印象,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她硬生生忍下了心中的怒火,也凭着心中那一股劲儿,在县衙外等了一天。
傍晚时分,一辆轿子停在县衙门口。
卢水萍立刻起身,整理了下外衣,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踱着小步上前。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一双修长的手挑开了轿帘,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躬身从轿子里出来。
再次见到江庭硕,她心猛地一跳,几乎快忘记了呼吸。
他依然是那个少年模样,温润,挺拔,像冬日里的常青松柏,凛冽又不失温度。
这是他等了两辈子的人啊,上一世她没有得到他,这一世他先见到的是自己,而那个虞小幸已经嫁给了瘫子。
他终于能是自己的了!她如此激动以至眼底有些朦胧。
江庭硕从轿子里一出来,就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站在不远处,一双眸子盈盈的望着他,好像是特意等着自己的。
从他到任以来,拦轿喊冤的百姓数不胜数,他以为她也是如此。
“姑娘若是需要报官,可先写了诉状,等着放告日期递交状词,今日天色已晚……”
“我不是来报官的。”卢水萍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是?”
卢水萍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笑脸,弯弯的眼睛看向他,“我叫卢水萍,从程家庄来的,江奶奶让我来看看你。”
“祖母?”
“是。”
“你是?”江庭硕一脸疑惑,不由打量她,看她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丫鬟,但自己并不认识她。
卢水萍将鬓边的碎发往耳朵后拢了拢,依然笑得灿烂。
“怎么?江大人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了呢。”
听闻是祖母让她来的,江庭硕自然重视,连忙将她迎了进去,又命人上了好茶,各种糕点的伺候着。
大厅里,两人一左一右的坐着。
“姑娘说是我祖母让来的,我可认识姑娘?”
“江公子自然不认识我,不过我们可是有缘呢。”
卢水萍将自己奶奶与江老太太的故交情,以及这段时间以来江老太太生病她是如何伺候在床前,又如何日日夜夜的陪着她的事情,事无巨细并且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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