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褚寻轻笑,“妈妈相信他会照顾好你。”
谢衍最多在她的事情上失去理智,比贺衿玉那个随时发病的神经病靠谱。
想到还关在房间里的贺衿玉,她让保姆带小宝去洗澡,自己拎着晚饭下楼。
游戏房的门紧闭,隔着质量上乘的隔音墙都能听到里面刻意放大的游戏声,褚寻犹豫两秒,拿出钥匙开门。
等贺衿玉听见敲门声,估计要等到天荒地老。
拧动把手,里面封存的声音瞬间扑面而来,震得褚寻耳朵快要聋掉,她面无表情揉了揉耳垂,走进去。
“吃饭。”
她把食盒放到茶几,并不去看躺在沙发里的男人。
“不吃,”贺衿玉同样没看她,态度直白且恶劣;“滚。”
褚寻平静地将菜碟一样样摆整齐,“闹也要有个限度,何况除了你自己,谁还会在意你这副身体?”
“还是你真的想英年早逝,把财产都留给我和小宝?”说到好玩的,她自己也笑了下,“挺好的,别吃了,死快点我好继承遗产。”
激烈的游戏声一顿。
“故意挑衅谢衍打他一顿是不是很爽,”褚寻低敛黛眉,“有没有想过,现在外面传贺家准备跟谢家打擂台,股价下跌,损失那么多,谁给收的尾?”
贺衿玉倏然转头,好看的眸子冷冷盯着她,“他既然想当这个贺氏总裁给我家当牛做马,那我干出什么,他扫尾也是他该的。”
“是,尊贵的贺二少。”
褚寻顺从地恭维一句,语调蕴着讥嘲,“可你别忘了,是你嫌贺氏麻烦先把他甩出去。好不容易找到人给你打工,让你当上甩手掌柜,不求你办实事,也别添乱,对吧?”
贺衿玉脸色阴沉得几乎凝成水。
往日巧舌如簧的嘴反常的沉默,他用那双眼死死瞪着褚寻,似乎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褚寻早就死透了。
“滚出去,”他手指向门,“别他妈在我跟前碍眼,不然我就撕毁协议,提前送你回E州。”
褚寻看他明显忍耐到极限,快要暴起揍人的神态,摇了摇头,“你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吃饭喝水了,你撑不住的。”
“不用你管!”
贺衿玉猛地起身把手柄用力扔出去,砸落在地,顿时碎得四分五裂。
他重重喘着粗气,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要当我妈啊这么想管我。趁我还没动手,赶紧滚。”
褚寻听出他话里的认真,
随心所欲的贺二少没有不打女人的底线,只要惹到他,无论男女老少,无论亲朋,一视同仁。
“你想对谁动手?”
两人正僵持着,门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冰冷嗓音,贺饶将门彻底拉开,脸色冰冷地注视愤怒到颤抖的贺衿玉。
他扫了里面一圈,视线漠然回到在贺衿玉身上,问:“你想打谁?”
原本怒火上头的贺衿玉身形滞了滞,撇开脸,拒绝和他对视。
褚寻见他终于安静,关掉电脑,坐到茶几旁,等贺饶劝住贺衿玉。
“公关部把这两天摆平舆论的账单报给我,猜猜用了多少?”贺饶关上门,慢条斯理走到贺衿玉面前,按住对方肩膀,让他坐。
贺衿玉倔强地抿紧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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