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不起,难道你认为自己能担得起?”
段旭洲眼底的颜色黯了黯,声音也低了几个分贝:“至少我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暮寒珏挑唇笑了一下。
毫无温度,甚至像是裹挟着漠北冰霜的瑟骨寒风,比隆冬的烈寒更令人胆颤。
他伸出手握紧了段旭洲一侧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段旭洲吃痛地皱了下眉。
那样的力度,说是想要将他的肩胛骨捏碎也不为过。
男人冷冽的声音从对面响起:“段少校,等你自己有了可以和我竞争的资本再说这话吧。”
暮寒珏唇角微翘,眼色森然:“现在,你还不配。”
肩上的力道像波浪一样向前涌动,段旭洲没站稳险些摔了个趔趄。
暮寒珏没再理会他,径直上了车,踩下油门,向前驶去。
路上,暮寒珏感到胸腔里像是有一股野火堵在心口,留下深深的灼痕,烙在心口,成了最狰狞的疤痕。
……
彭姨围着餐桌,愁眉苦脸地转圈。
探着头尝试着往厨房灶台那里看过去。
视线所及之处,女孩高高竖起的高马尾随着动作的弧度来回甩动。
隐隐约约地还能听见余依喉中间或传出来一阵阵哼歌的声音。
反光板上,余依面无表情,甚至说得上脸色冰冷。
门被密码打开,暮寒珏从天光乍现的门口走了进来。
彭姨跟看见了什么救世主一样迎了上去。
压低了声音急切说道:“寒部,余小姐现在心情好像很不好的样子……”
“我知道。”暮寒珏睫羽微颤了一下,有意无意地用舌尖扫了扫唇角。
他猜都猜得到段旭洲和余依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说话间,余依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她往门口一瞥,看到了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
余依忽然嫣然而笑,和刚刚满脸冷淡的样子简直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你回来啦?”
彭姨没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您看,余小姐这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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