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十六岁,一定会想也不想就答应他了,但她不是。
纪兰亭,你十六岁,还未成年,你才和我儿子一样大
她话音未落就被他打断:我不在乎!他急了就不管不顾,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倒:何况他不是也有那种心思吗?我为什么不可以?
沈琼瑛脸色一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管是谁,总之都不可能。
她想推开他,却推不开,他好像跟她僵持上了,她又不敢下重手,只得叹了口气,总之你还是个孩子呢,今天的事,我就当你开玩笑,以后,她顿了顿,咱们还是少接触。
纪兰亭这才听清楚她的意思,她是说以后都不见面了?怪不得今天对他这样纵容
他瞬间如坠冰窟,原本被她另眼相看的喜悦消失不见,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一动不动。
如果将来她都躲着他,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得到她?
他忽然狠狠搂住她,禁锢住她,凶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并且用强势的力道撬开她的齿。
沈琼瑛原本唇齿紧闭,可少年攻势来势汹汹,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坚持不懈地抵住她。
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启开了齿,让他一次性发泄个够。
他的舌终于撬进去,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被那触觉和味觉给刺激得流连忘返,不断去搅动勾引她的舌,希望她和自己共舞。
然而她始终无动于衷。
他只好吮着她的舌,贪食着她的津液,尝遍她嘴里所有的滋味。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张着嘴任他索取,不时发出一两声呜咽,惹得他更是粗重凶狠。
此时的月光明媚而温馨,浑然不似她的冷清他就这样泄愤地亲着,埋怨地惩罚着她,眼光一抬,却看见她湿漉漉的眼睛,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清冷:她半敛着眼皮,好像娇不胜醉,承受不住他的粗鲁,却丝毫没有抵触,只是这样无奈包容着。
他的动作渐渐又放慢下来,温柔地安抚她被亲得红肿的唇舌,一遍又一遍,像是擦拭珠宝。
到头来,她的舌微微动了动,也不自觉跟他搅合在一起,随着他的温柔舔舐回去,互相汲取,两个人在月光下的小巷中缠绵热吻,唇齿交汇,口水不分你我。
直到她快晕过去了,他才给了她呼吸的机会,幽幽地质问,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我感觉得到。为什么要拒绝?
沈琼瑛捂着剧烈波动的胸口喘息了好一会儿,眼睛里还残留着动情的春潮,脸色却是足够让人丧气的平静: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少年只是固执而挫败地看着她,他甚至打算再拉扯她亲吻一次,让她被亲到迷迷糊糊主动回应为止。
可是沈琼瑛没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向外走:去医院。她不信这个打不过就跑的少年会蠢到真在这耗到天亮。
纪兰亭深深看着她的背影,没再跟她辩驳,果然乖乖跟上。
出来后就着路灯,沈琼瑛第一时间察看了他的胳膊,左臂关节那里血肉模糊,看起来是外伤,就是不知道伤到了筋没有,她正要打120,却被他制止了。
他直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路口就停了辆幻影。
纪兰亭被他的司机李宣送到了圣心医院,沈琼瑛也跟了过去。
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在外面等候着,直到李宣办好了住院手续,把一摞医疗卡和单据递给她:小少爷在里面,手臂伤的有点重。您进去看看吧。
嗳不是沈琼瑛愣住了,你不留下照顾他吗?
李宣看起来淡定而客气:是的,我只是司机,不肩负其他的工作。说完点点头就走,毫不留恋。
沈琼瑛都无语了这大户人家的员工都这么有个性的吗?主人家受伤了还要各司其职,多一点都不闻不问?
她腹诽着拿着那叠单据进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半躺着的纪兰亭,他似乎一直眼巴巴盯着这里在等她,像一只遍体鳞伤还要担心被遗弃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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