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初那双因为悲伤而哭红的眼睛,此刻正瞪得老大,仿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师父重伤在床,她竟说出这样的话。
她掐着她的脖子,双目通红,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声音更是阴戾。
“师父重伤,你拦着我?”
“许知秋,没有师父,谁也拦不住我!”
许知秋看着疯狂的她,并未挣脱她的束缚,反而冷声笑了起来,越笑越疯狂,声音里透着满满的自嘲。
两人这样僵持着,周围的气氛诡异又可怕,路过的行人纷纷避让。
一直到风宣风尘仆仆赶来,两人被迫分开,风宣看到两人的情绪都不好,皆是红了眼。
他一边叹着气,一边把两人塞进车里,关上车门,开着车子一骑绝尘地离开现场。
车上,许知秋摸着脖子上被掐出来的印子,有些刺痛,但不多,这样的刺痛让她恢复一点理智。
她望向身旁的叶如初,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声音哽咽地开口:
“叶如初,我比任何人都在乎她,岂会不知她如今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你现在伤心有用吗?伤害她的人,还在逍遥法外,你说我想做什么?”
“华国的科研地位,是她支撑起来的,如今,没了她,你说,我们会遭遇什么样的绝境。”
她的话,字字句句,落入叶如初的耳中,砸在她心口,唤回了她的些许理智。
叶如初轻轻闭上眼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情绪,再次睁眼时,神情淡淡的,仿佛从未哭过。
她一把扑进她怀里,脑袋埋进她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满满的歉意和尊敬。
“师祖,对不起……”
“是我冲动了……”
“您罚我吧……”
许知秋抱着她,刚刚还冷峻的神色,此刻渐渐淡去,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刚刚的事情,怪不得叶如初。
现在反思起来,她做的也不对。
说到底,她也不理智。
在叶如初掐住她的那一刻,她是有办法躲开的,没有保护好爱人和徒弟的自责感,翻涌在她心头。
她没有躲开,而是惩罚似的任由她动作,任由被人锁住喉咙的痛苦,漫上她的身心。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莫名心安。
算是,她的纵容……
作为长辈对晚辈的纵容……
她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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