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由着他了?”江辞舟蹙眉解释,“我让人呈出证据,就是想要给他一击,但我也没有想到,事情尚未查到他头上,就被人拦截了。”
一想到这个,江辞舟心里就沉闷得很。
南溪同样气沉,“刘大力依旧是半疯状态,闭口不肯指认,着实让人心焦。”
她忽地放下手中东西,轻叹:“眼下东西已经送出去了,是时候和他见一面了。”
江辞舟心头一紧,“你要见他?”
南溪点头,“嗯,虽说旧案已被他及时拦截,但在接二连三的变故下,他一定会有所动作,你说,他会做什么?”
江辞舟回道:“当然是杀人灭口了。”
南溪轻笑,“暗牢那边已经做好防御,他派去的人只会有去无回,至于你我,他无法下手,便只能挟持孩子,所以,就算是为了救出孩子,我也要见他的。”
“可是……”
江辞舟话未说完,便有守门小斯送来一张纸条,道:“将军,有个陌生男子让奴才送来这个,说要交给南大夫。”
南溪闻声道谢,而后接过纸条,将其打开。
倏忽一下,她笑了,“看吧,他也急着要见我呢!”
江辞舟拧眉,“带我一起去。”
南溪扬起书信,摇头笑道:“巧了,他也说让我们二人一起去,但我为何要听他的?你是大将军,是知道很多他秘密的人,你不去,他才不敢拿我如何,不是吗?”
此话确实不假,可江辞舟还是忧心。
南溪又补充一声:“放心,会面而已,我手里还有他母亲的宝贝孙子呢!”
江辞舟这才松开眉头,微微一叹,“知道你有主意,自己小心点。”
南溪点头,她看着江辞舟一副紧张的模样,突然觉得,他不坦诚也无妨,横竖这人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第二日,她临走前再次让下人给江家送一件东西,方才离开。
南溪前脚刚走,后脚便有轻风过来回话,“将军,昨晚果然有人暗袭地牢,不过大人早有防备,所以,刘大力并无大碍。”
江辞舟顿了会儿,又问,“刺客可有抓到?”
轻风摇头,“他是死士,任务尚未完成,所以咬舌自尽了。”
“果然,旧案能让事情加速进展。”
他垂眸嘀咕一声,又起身道:“走,去趟府衙地牢。”
……
幽暗的地牢里,到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刘大力缩在一角,头发零散,似神志不清一般,不停地神神叨叨,就连大门打开了也没反应。
江辞舟走到他身前,喊道:“刘大力,别装了。”
刘大力依旧垂眸呓语,他由着江辞舟不停地发问,却丝毫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如此反复,一旁的狱卒连声道:“将军,自他进来后就一直这样,不管是恐吓,还是用刑,他都不说半句正经话,大人都要怀疑,他是否真的疯了。”
江辞舟轻笑,他哪里是疯了,分明是想两全。
“你儿子死了!”江辞舟冷不丁地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已经没有价值,可以去死了!”
刘大力神色一顿,惶恐抬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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