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早就留意到,兮月活泼也反骨,江辞舟对他无奈也疼爱,是个有分量的红人。
最重要的是,兮月待南溪友好,南溪心想:她在江辞舟这儿找不到出路,找兮月或许能行。
南溪礼貌一笑,说道:“我想送一个人去京都,但我没钱也没路子,无法托人护他,所以,你能不能帮我?”
兮月问:“那人是谁?”
南溪答道:“一个能帮我翻案的证人。”
兮月眸眼一亮,惊呼,“哈,我就猜到你一定是被冤枉的。”
“我很好奇,你到底犯了什么罪,又是怎么从流放队伍里逃出来的?还有,你打算怎么翻案……”
兮月瞬间打开话匣子,抓着南溪问了好些问题。
南溪被问得发懵,她连忙回神,匆匆打断:“此事说来话长,咱们以后有空再谈,但我刚刚说的事,不知你能否助我一次?”
“帮你自然是没问题的,但……”
兮月蹙眉,讶异道:“你为何不找将军?他是主子,做这种事可比我这种人要顺手。”
“他呀!”南溪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倘若江辞舟是个好说话的,她又何必退而求其次,来找兮月?
兮月见她这般,他想了想,瞬间大悟,“哦,我明白了。”
南溪忽地抬眼,一脸困惑,“你明白什么了?”
兮月笑得满眼深意,“一定是他又发脾气,惹得你不敢张口了。”
他连连叹道:“他近一年来总是这样,性子阴晴不定,有时候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有时候恨不得把你一脚踹到天上去。”
南溪瞬间被他浮夸的样子逗笑,“嗯,好像确实是这样。”
兮月也跟着乐了,又接二连三吐了满盆子苦水。
南溪一一接受,之后又连连点头,深表同情,“跟着这样的主子做事,让你受苦了。”
兮月一脸感动,转眼连连摆手,“罢了罢了,都是过命的情分,受苦算不上,就是受军棍的时候,多少会觉得憋屈。”
过去,兮月也曾找轻风吐过苦水,但轻风嫌弃他跟个女人一样唠叨,所以,兮月每次都觉得不尽兴。
但这次,兮月拉着南溪聊完之后,瞬间觉得打通任督二脉,整个人顺畅不少。
他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那太谢谢你了。”
兮月连连摆手,“我帮你是因你是将军的人,我又与你投缘,所以你不必和我客气。”
南溪含笑点头,转眼眉头微凝,“但你是近卫,私下帮我做事会不会受罚?”
兮月摇头,“不会,我是自己掏腰包帮你办事,他生什么气?”
晚上,兮月见江辞舟面色凝重,得知是因护送人证一事而变脸时,他下意识夹紧屁股。
“将军,您不会真生气吧?”
江辞舟语气一沉,“你说呢?”
“我……”兮月支支吾吾道,“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我帮姑娘办事,便是在为您办事,既然是为您办事,您自然犯不着生气啊!”
“呵。”
江辞舟轻笑,起身朝兮月缓缓走来,他脚步生风,夹带着不可言说的压迫感。
兮月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将军,顺手帮忙的事,您何必生气?”
“再说,我是请的镖师,不是亲自护送,不会耽误咱们的事,您不至于……又让我受军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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