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各家仙门,纷纷表示了关心也离开,剩下的全都是各族首领,不过参商鬼王并未上前,而是远远地对着凤如青点头,便带着鬼众离开。
凤如青实际想要感谢他的,当时在黄泉外,若非他故意刺激施子真,她或许一直到如今还和施子真在相互拉扯。
不过倒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的,改日寻个机会,好好与他共饮一杯。
“小师姐,你完全好了吗?!”荆丰是第一个跑过来,穆良很快也过来,温声询问,“识海如何,神力可还顺畅,跌入天池非同小可,你可见到了天道?”
凤如青点头,“好了,没有什么不舒服不顺畅,天道……”
她想到那个俊美无俦试图拉着她走的男人,神色奇异,“那个是天道吗?”
饶是穆良也不由得好奇,“天池中所见,应当是了,是何种模样?”
凤如青道,“长得挺好一个男的。”
穆良轻笑一声,“该是小师妹当时想见到的人的模样吗?”
凤如青顿时摇头,“不是,我当时那个梦境,只想见到师尊。”
穆良神色一顿,和荆丰都有些神色变化,不过很快恢复,穆良问,“你与师尊……”
“我与师尊准备成婚,”凤如青笑起来,“我与他两情相悦。”
她笑着笑着,笑容又消失,有些苦恼,“不过师尊现在生我气了,我还不知如何哄。”
穆良和荆丰其实早已猜到,或者说这天下各族,如今怕是无人不知,天崩之时,施子真撤开大阵去救凤如青,又将她系在自己的背上片刻不肯相离,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情谊。
只是现实摆在眼前,穆良和荆丰,包括各族的许多仙长,还是无法相信。
“师尊……他……”怎么可能。
穆良轻笑,不知如何问又只好换了个问题,“师尊为何生你的气了?”他亲自照料了凤如青好几个月,怎么她一醒他却生气了?
凤如青想起这个挠了挠头,她对穆良本没有什么不可说。可这件事事关穆良,她好歹要给那个老醋精留点颜面,于是说,“哎,就是他管得太多,我说他烦他才生气了。”
凤如青胡编乱造,说,“哎,你也知道年纪大了,什么都要管,我又拧不过他……”
凤如青说着说着,发现穆良在对着她挤眼睛,荆丰剧烈地咳起来,本来看着妖魔族回去,又折返要上前同凤如青说话的宿深,也在不远处站定了脚步。
凤如青还浑然不知,说得十分来劲,“你看这衣服,也是师尊挑的,你说他什么眼光,弄个桃粉,我又不是真的十六哈哈哈……”
穆良眼睛都要挤瞎了,荆丰嗓子都要咳出血,不远处宿深的表情十分的同情,凤如青终于意识到了不对,笑声戛然而止,如同正在引颈长鸣的仙鹤被掐住了脖子。
“师,师尊,”凤如青立马堆上了笑脸,“您什么时候来的……”
施子真面色冰冻,周身气压能把人冻僵,他看着凤如青,那眼神如刀似剑,凤如青觉得自己已经万箭穿心大卸八块,施子真却突然甩袖御剑离去。
他速度极快,两息的时间便没了踪影,凤如青下意识地要追去,宿深却上前拦住她,“姐姐,不急,你现在追上去,怕是也无济于事,我有件事同你说。”
凤如青在哄人的手段上实在是贫瘠,想到宿深深谙此道,于是便问,“那我该如何?啊不对,我还是自己哄吧,你有什么事情同我说。”
宿深的手段也不一定好用,施子真不喜欢任何花里胡哨的东西。
“是……赤日鹿的事情。”宿深自胸膛掏出了一个琉璃瓶,瓶子里面便是在须弥瓶中小世界跳跃欢快的赤日鹿,也就是现如今的凌吉。
“天崩之时,他自瓶中冲出,将陷入险境的人族驱散,算是立下大功。”宿深说,“我知姐姐与他有主仆契约,我已经观察了好久,也用过各种各样的办法,他的本体形态是成年鹿,幻术依旧如从前,但他的人形只是个极爱甜食的孩子。”
宿深说,“作为坐骑还是带在身边,都没有什么影响,姐姐你正好没有坐骑,要带走他吗?”
凤如青看了看琉璃瓶,隔着瓶子和赤日鹿对视,问道,“最近他还频繁念叨着主人吗?”
宿深如实道,“近日不会经常念叨了,他如今就是个孩子,有吃有喝经常和妖族半妖玩耍,被分散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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