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一处旅馆的房间里,灯光暖融。
空气中有消毒水的味道,江姿婳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急救箱,她低着头,手里拿着块布把伤口周边的血给擦干净,伤口不深,血没再流,她用碘酒消毒,红棕色的液体涂上去时,伤口有点麻痒。
另一边,时渊就手插在口袋里,在她对面的沙发交叠长腿坐着。
灯光打落,柔顺的长发特别的有光泽,她的手臂细白纤长,线条优美,就是,手臂上的伤口,再涂上碘酒之后,显得越发醒目,碍眼。
江姿婳很专注的在打理伤口,伸手拿起纱布,她知道自己一只手是不可能做到,便看向对面沙发的时渊,眼眸澄澈:“帮个忙。”
时渊扫了她一眼,神情仍然是冷漠的,却没说什么,站起身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纱布。
见到这一幕,江姿婳脸上不禁勾起笑容,“谢谢。”
时渊包扎的动作颇为生疏,冰凉的指尖似有似无的擦过她白皙细腻的皮肤,江姿婳觉得有些痒,手不禁往后缩了下。
“别动。”
耳边,响起清冷低悦的嗓音。
江姿婳手指微颤了下,下意识抬眸又看向他。
时渊低着眸,睫毛很长,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着,他的五官真的精致的无可挑剔,却丝毫不女气,清冷的气质更让他蒙上禁欲的性感。
难以想象,傲慢冷漠的时渊,会给她包扎伤口。刚才他爽快的接过纱布的时候,江姿婳甚至还有点受宠若惊。
“嘶~”
伤口突然传来的疼痛,江姿婳冷抽口气。
时渊绑的太紧,勒到了伤口。
“疼?”
江姿婳:“有点,勒的太紧,不舒服。”
闻言,时渊竟是重新松开纱布的结,再弄了一次,做好这个,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开。
江姿婳愣住,而后,内心像是陷下去了一块,有点暖,有点软,看向那笔挺的身影,唇边的梨涡似更深了些。
时渊,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相处。
她伸手轻抚了下伤口,忽是又道:“这里,很真实。”
就好像是身处于另外一个时空在活着,但江姿婳并不喜欢这里。
时渊淡淡的恩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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