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之同情的看了眼自己老师,摊上这样的孙女还真是折磨,这倒不是说小丫头能花钱,而是说她能折腾,常常一个人收拾个包就出门了,随心情到处走。有时上午还在英国,下午就到了威尼斯,精力之旺盛脚力之强常常就让映之望洋兴叹,这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啊,简直就是一蹦出石头的猴子转世。
落了座,老头子正身直立,半笑着看迹部映之恭敬规矩的行了重礼,半垂的老眼满是明光,微点头对迹部道,“你爷爷身体还好吗?”
“承您挂念,他身体还健朗。”
唐老头一听冷哼一声,看着映之攒眉,“怎么,没被你气到吃不下睡不着?”
……怎么,唐大师,难道你被气得吃不下睡不着?
映之瘪嘴,心里高兴,脸上却漫着委屈,指指自己的脖子凑向前,“你要不要看看你心肝样的徒儿的脖子被掐成什么样了?”
唐老头神情严厉的看了眼映之,不悦:“难不成你以为你脖子上是雕了花还是刻了字?”居然还敢当宝的现出来给他看?
“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回个日本也能弄得一身伤?更严重的是居然还住院?……”名闻天下的唐大师一手戳着映之的脑袋一手毫不留情的扯下她脖子上的丝巾,一看到映之的伤便眯着眼睛沉声不说话了,后仰身倚回到沙发上凝着面容看着映之,冷峻的神情仿佛裹着秋冬无尽的冷意,风呼呼的刮得人不敢吐气。
立在一旁的永井
52、MATTREW·唐 。。。
一见他露出这种气势不由微慌,但是脸上却缓了下来,果然是MATTREW?唐啊,那气势那神情,跟身在演奏厅拿着乐器的音乐奇迹不差分毫,甚至还更强了几缕,完全一副俯视天下的高傲上神之姿,万千红尘尽在自己手中。
“老师——”
映之也没想到自己老师会真的会起意看她的伤,她本就只是玩笑,却不料老师当了真。见老头子利索的扯下自己的丝巾,映之微微有些发傻,等到脖子感到冰凉回神时小老头已经面色十分不善了,盯着映之露出弹琴惯有的表情,看得映之心里发虚。
果然——
“练习室。”
映之一听到这冰凉凉的声音响起就知道自己今晚用不着睡觉了,跟乐器为伍去吧。心里哀叹两下乖乖的起身去了练习室,临去还不忘对自己委屈的瘪嘴:亲爱的老师啊,我这还是伤患呢。
唐大师眼都没抬一下,寒寒的眸光落在那方丝巾上,撑头不语。客厅一时陷入沉寂中,永井和迹部也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在这样的唐老师面前他们也无法说话,仿佛说话是一种罪行。
他有那种让你觉得自己犯罪的感觉。
长长的沉默中永井已经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又听见他低缓的声音,寒意已退,字里行间余着淡淡的荣华,“迹部順一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既然他的宝贝弟子在日本出事了,那么此间负责的迹部家主就得给他一个过得去的交代,别想蒙混了事。
听他问话迹部微躬身,回道,“爷爷一听说这件事就吩咐下去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柳生爷爷就已经将事情揽了去。”
柳生?
MATTREW?唐动动眉没再吱声,斜撑着脸的手放下,眼睛望向厨房,眼中明光尽去,半笑,“看来欲雪跟十三月家相处得并不怎么好。”
呵、这样也好,照他们之间的因由,相处好了他还担心自家弟子心里酸甜难受。现在好了,难得对方那么配合的将映之的立场问题解决了,那么以后有个什么万一也就无妨了。
“是叫景吾、是吧?”他看向迹部,神情微懒的问。
“是。”
“……迹部景吾,迹部家的继承人……”小老头慢慢念着,站起来走向练习室,慢道,“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相处吧。”
“是。”
“……别想着欺负她。”
“是。”
“……但也别宠得过火。”老头子回头看了眼迹部,仿佛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那丫头心里有些结,解了最好,没解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该断的断该松的松,别让她留着一辈子,浪费感情。”
“……是。”
是什么是?唐老头见自己说的话只能得到对方的几个是字,不由生气,但一见他神情郑重的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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