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上可以睡人了。”
“……映之,你跟十三月家是不是闹什么不愉快了?”柳生夫人问着,盛满怜爱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映之,细细的眉微蹙,语气犹疑带着猜测,但又藏了丝肯定。
“没什么不愉快的。舅母。”映之攀上她的手臂,随着她的步子缓慢的走向院子,“您想多了。”
“那怎么没看见他们来医院看你?”
“我没告诉他们我受伤的事。”映之应着,勾起唇角,那双海蓝的眼睛如洗过的天空,悠远澄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映之——”
“嗯?”映之偏过头看着柳生夫人,脸上平淡无悲喜,长长的刘海滑过额间,轻轻摆动,无半点同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受伤了吵着要安慰宠溺的样子,看得柳生夫人心微酸,涌到唇边的话在口里卷了一圈又咽下去,换了句“……你别委屈自己”。
“嗨嗨,我知道。”映之说着,冲她眨眨眼,故作无奈的瘪嘴道,“我可是被老师说成是小气吧啦死不吃亏的。”
“你?……我看不像。”要是她真是那样一个人的话她也不用担心,比吕士他爷爷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舅母你人真好,比我老师好多了。我就说我怎么可能是一个小气吧啦的人嘛,偏生我老师认定了死都不改口了。哼。”
呵——
柳生夫人被映之这一说弄得抿嘴浅笑,刚刚浮上的一丝担忧也悠悠沉下,漫进心头。
“对了,映之,你一个人住这里没事吧?要不我搬过来陪你几天?”
“别,您住过来了外祖父舅父和比吕士怎么办?他们还不得把我埋怨个透。”映之摆摆手拒绝,微嘟嘴沉吟道,“您要是担心我的三餐的话,就让您家里的厨子多给我做一点好吃的,我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当然最好是可以将人借我一阵子。”她老师来了就还回去。
“你呀——”柳生夫人戳戳映之的额,点点头,“好吧,舅母就将人借你了。”
“……”舅母啊,她只是玩笑的,当不得真的。而且让迹部知道她跟一个厨子住一起,那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
于是下午送走柳生爷爷和柳生夫人后,映之同迹部说起这事的时候,果不其然的看见他皱着眉不说话,眼睛瞪着映之冒着寒光。
“呃、我这不是找你商量了嘛。”映之服软,扯过他的手握在一起,看一眼正全神贯注开车的神田司机,冷不丁的凑向迹部耳畔,“要不你也住过来?”
哄——
迹部大爷的耳朵霎时绯红。
“你、你这女人——真是太不华丽了!!啊恩!!给本大爷去上礼仪课去,本大爷给你安排老师。”
“嘛,就是开个玩笑,你干嘛生气?……该不是——”
“下车!神田!!”迹部大爷一声呵斥将神田司机赶下车,然后关上窗门制住映之,眼里愤愤不满,“十三月映之,看来你这一病胆子变大了不少啊,下午欺负本大爷的事本大爷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还敢来?”
他银紫色的短发翘丽飞扬,光亮的眼睛微眯着看着映之,薄唇轻抿,怒意正浓,看起来似是生气,又带着不悦。
“真、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谁要你开玩笑了?本大爷也是你敢开玩笑的?啊恩?!”
“对、对不起。”映之第一次见迹部这般生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小心的陪着歉意。真是的,天天跟忍足那只蜜蜂在一起,居然还这么不禁玩笑,真是不可思议。
“本大爷不接受道歉。”
“那你要怎的?”映之硬着脖子回视他,瘪嘴。这人才是小气吧啦死不吃亏的吧,“最多让你玩笑回来。”
“……不、本大爷要欺负回来。”他说罢便压下头。
映之只觉得眼前一黑,双眸便被他温润的手给蒙住,黑乎乎的看不见半点光,刘海也被他的手指拨到一边。随即唇上一暖,像是泉水拂过的清凉,又像是柔软的雪棉滑过,温温的颤颤的牵着神经根根抖动,心也不住的收缩。
“……景吾?!”似是惊讶似乎不信,映之启唇唤他,只是她刚一张嘴,他便凑进来,搅动吮舔无师自通,将映之吻得心颤颤的同时他自己也止不住的咚咚擂鼓,像做贼一般,好不容易心跳缓下来了他又觉得不能呼吸了,只得不甘的磨蹭两下她滚烫的唇放开映之。
“你、你、你——”映之捂住发烫的脸看着迹部不说话,眼睛大大的睁着,讶异至极,那蔚蓝的水一样的眸光中映着他同样酡红的脸,看得迹部一恼,再次伸手想蒙住她眼睛,吓得映之蹭蹭后退,抵住车窗结巴说道:“外、外祖父说了,我、我们还小,……这种事情得、慢、慢来。”
正文 外住
车子刚停在十三月家门口映之就飞快的奔了下去,头也不转的扬扬手跑进去,留下一个黑黑的后脑勺给迹部,看得迹部少爷轻扬起唇角,流光溢彩的眼睛深处装满温柔红霞,圆润的耳朵在发稍处透着红红的云光。
“不许下车,在这等我。”她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低低的凉凉的有一种悠远的味道。
“……嗯哼。”
仿佛是听见他不紧不慢的冷哼,话音尾处高高扬起,带着惯有的张扬,又藏了丝平素没有的温柔,映之不禁轻笑。
初吻啊,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呢。想到迹部滚烫的湿润的玫瑰藤一般的舌刷过她唇间的滑溜,映之忍不住再次发红,心跳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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