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真没想到楚二小姐骑马骑得这么好。”
李平感慨道,他平生最喜欢快意恩仇的女子,这下他更加追捧楚曦了。
“倒没想到她如此不顾自身安危去救庆华,我们去的时候我看庆华正在对楚二小姐发难,没想到她心胸如此大度,不只是演给别人看的。”
李煜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倍感荣焉,可是想起楚昭心里又升起另一股柔情,左右摇摆不定。
“三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宫里也属意她,为何你总是这般抗拒?”
“皇权更替,储位废立居然由后宫女子决定,父皇……再说,我心有所属……”
“可是楚昭?”
“是,她才情出众,处境艰难,我恨不得救她于水火……”
“这有何难,古有娥皇女英,不说宫里就是王侯家中也不乏姐妹一起侍奉主君的,楚昭不过一介庶女,纳入府中便是。”
“我怕楚二小姐不一定能容下她,待我从长计议,免得她在府中受欺负。”
李煜闪过一丝心痛,他知道有些宠爱不能摆在明面上。
“我却不这么想,曦姐姐在宫中人人说她贤良,何况有些事放在台面才能不让人受欺负,你看林贵妃,父皇如此宠爱谁敢得罪她,但也不能压过正室。”
在李平看来三哥娶了楚曦纳了楚昭正是皆大欢喜之事,楚曦不管样貌还是教养都是妥妥的太子妃人选之一,楚昭又是心爱之人,两姐妹必会和谐相处。
不管谁当太子,楚曦都是太子妃。换而言之,楚曦选择谁谁的胜算最大不是吗?三哥既有野心又有能力,深受兄弟推崇就是低些姿态又如何,等登上至尊之位,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子不言父过,李煜也只是不大喜欢林贵妃太过娇纵,昭儿必不会这样,大概他心里讨厌太过强势的女人。
他面上恭敬,却没有李淙那样会讨贵妃的欢心,若得了楚曦的助力,也许贵妃将他认为养子,太子之位就不远了。
“别说我了,你有什么打算?”
李煜对自己的胞弟比其他兄弟自然要亲近很多。
“我打算去走一走庆华的门路,让父皇给我封到西北去,到吴老司空帐下学习带兵。”
“西北苦寒,你怎么受得了这种苦?”
其他皇子都爱京中的繁华,唯独六弟喜欢西北的烈马啸风。
“三哥你知道的,我的性子不适合京中,何况皇子及冠成年都要去封地,何不选我喜欢的?更何况若有那一天,弟弟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万一争储失败,他也可以出兵助三哥甚至震慑其他兄弟;若三哥当皇帝,他就做个大将军王。
李煜看着弟弟信任的眼光,想起受到冷落的母妃,他与李淙不同。李淙生母不在,他尚可讨好林贵妃,自己又怎么能置生母于不顾呢?
不管两兄弟怎么计较以后的事情,在太医说楚曦并未受惊,涂了上好的金疮药后,还附带了后期的去疤痕的,李可儿郑重谢过后便回了宫。
“你今日实在太过鲁莽!”
楚老太太见其他孙女退下,林若雪心疼地给楚曦上药,略带不满地看了看楚曦。
“万一留疤怎么办?”
林若雪是心疼,楚老太太是怕真的留疤。
“祖母知道我上次在宫里蹴鞠出了风头,难不成孙女见死不救?”楚曦轻笑,“何况公主刚与我拌嘴便出了事,当时大街上人又多,我便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如此正好,贵妃和国公府都能撇清关系,圣上反而还要安抚姨母和我们楚家。”
楚曦当时脑子飞速运转,分析利弊,宫中斗争到最后都不会有真相浮现,无非是一些倒霉的人顶包罢了,这样对自己十分不利。
有时候没有结果才是最危险的,自己都无法洗刷清楚冤屈,更何况九公主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姨母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李煜更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他嘴上不说却最喜欢自己下结论,到时候四面树敌就不好了。
谁会喜欢身边的女人心如毒蝎呢?就在前不久,九公主还与林贵妃大吵一架。谁知道自己会不会给贵妃姨母出气,在公主的马儿身上动手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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