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庭旭想了想:“那倒没有,之说你大婚之后,自会有人领你去赴任,衙门说是就在皇宫大内,只是这衙门为父从来没有听闻过,好似儿戏一般。想来也是陛下为了给你抬升身份,随便给的一个挂职吧,无需在意,到时跟为父一样,请个长期病假,随我回清河老家就是。”
虽然崔庭旭说的不以为意,但崔尧总觉的这个衙门不像父亲说的那么简单,印象中有个和这个名字有一字之差的衙门可是举足轻重的地方。到时恐怕请假是无法脱身的吧?
“那父亲你要如何准备呢?离婚期只有二十六天了,咱们家能筹备出来吗?”
崔庭旭挠挠头,放弃道:“到时候全看陛下如何安排吧,也不知道亲家为何要如此急促,多等些时日又怎么了?”
崔尧隐约感觉父亲有些靠不住,于是说道:“父亲还是莫要将亲家二字常挂在嘴边,让人听见不好!婚礼的事要不还是先与母亲说一下,看看母亲有何安排?”
“说是自然要说的,只是我怕你母亲也招呼不过来,二十多天能弄成个什么样子?只怕场面不太好看吧?请柬都送不到,只怕你祖父、祖母都过不来。对了,尧儿你还没见过你祖父、祖母吧?”
崔尧摇头,确实没有见过,印象中母亲好像对两位老人有些微词,只是不知道原因。
“走吧,去找我母亲说说吧,让她也有个心理准备!”
二人朝后院走去,还未走到就看到崔夫人在凉亭中就坐,模样甚是闲适,周围还有三人作陪,想必也是等待消息吧。
二人转道走向凉亭,崔庭旭还未站定,就听得崔夫人问道:“怎样,宫中之行可还顺利吧?”说完将手一挥,对着作陪之人说道:“二筒,上听了。”
崔庭旭熟练的站在夫人身后,瞄了一眼牌型,说道:“还挺顺,日子定在九月初九。”
崔夫人一心二用,看着牌池一边问道:“九月初九要做什么?送大雁吗?那可得加点紧了,过几日就都飞到南方了,到时候可不好买。”
崔庭旭被问住了,这该怎么说呢?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照实说吧,想来夫人能接受。
“大雁明日就去采买,顺便把彩礼那些也置备齐就是,省的麻烦。”
“那么着急作甚,我儿大婚不得好好准备一下?家里那么多好东西,清一个库房就是了,买什么?一点不知道精打细算。”崔夫人看着牌已经出了两圈,还没有她要的牌,有些急躁。
崔尧在一旁看着着急,于是上前一步,替姐姐摸了一张牌,扔了出去:“六桶!”
正准备说话,就被姐姐将手拍了下去,嗔道:“母亲听牌扔了二筒,你怎敢替我出六桶?这张不算。”说着就要捞回来,没想到被母亲一手摁住。
“落牌无悔,你们姐弟何分彼此?都一样,掏钱吧!”说着推倒了手中的牌,果然胡了。
崔尧见自己放了炮,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赶快说道:“这把我包了,不过我有些急事要说,你们要不先停一下?”
几人闻言有人掏钱就开始洗牌,一边洗,崔夫人一边问:“有什么急事,说呗!又不耽误。”
崔尧见家庭氛围这么松弛,也是没有办法,遂直接说道:“九月初九是我大婚的日子,明日如果不将彩礼与雁准备好,怕是不赶趟了。母亲你觉得这么日子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你发挥的余地?”
哗啦啦,麻将撒了一地,随后众人就听到一声尖叫在凉亭中响起。
崔尧与父亲对视一眼,你看,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母亲接受的挺好的,都有正向反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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