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吐了出来,端起茶水漱了漱口。
这时一舞已毕,那群女子迈着莲步退出厅去。
林依典用余光瞥见裙摆曳地,赶忙抬头,想看看是不是美女。
但还是晚了一步,只看到一个个华丽的背影。
但这背影,好像有点眼熟?
不过这个想法在林依典脑海里只一闪而过,新上的菜品堵住了她的思绪。
她左顾右盼,发现周遭都动了筷,又看向杜金呈,后者微微颔首,她这才放心,大快朵颐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到了贺寿环节。
南宫家与别处不同,别人家的寿礼一般是宾客进府时就连着请帖交由管家,再由专门负责之人登记入库。
但南宫家喜欢在寿宴上献礼。这样一来可以使宾客为了面子而进行攀比,提高礼物的档次,二来也是给在座的人开开眼界,毕竟送给南宫宗存的不是稀世珍宝就是人间奇珍。
这次也不例外,为了讨好南宫宗存,各家纷纷极尽所能,看得林依典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这是‘月光净瓶’,曾是观音手里所托之物。因为经光照射会泛蓝光,幽幽如月光,所以称‘月光净瓶’。”坐在邹世杰旁边的一个小后生端着一个瓶子走上前,向众人介绍。
“里面装的水为‘仙脂露’,具有延年益寿,长生不老之功效。”小后生举起瓶子,“诸位请看,瓶中所插是去年冬天所折梅花,依然傲立枝头。”
众人望去,瓶内确实插着一枝红梅,娇艳欲滴,似有隐隐冷香。
“好物啊!”众人纷纷私语,连南宫宗存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钱多了带不走,不就是想要长生嘛,这人真会投其所好。
林依典撇了撇嘴,这不跟杜金呈的礼物撞创意了嘛,而且《天残地缺图》,听起来就没有“月光净瓶”来得高级。
《天残地缺图》……
林依典猛然一惊,向背后摸去。
原先她缝制时,在绸布上方留了个巴掌大的开口,方便取出。
她只需在献礼前,假借挖痒,将手伸进里衣,再用手指将绸布里的夹层取出,就大功告成了。
这几天她住在这里醉生梦死,早就把这个宝贝抛诸脑后。在她潜意识里,有杜金呈在,这东西肯定不会丢。
而且南宫府人多,她不好意思出去沐浴,在房间里又有杜金呈杵着,她更加不敢,于是这几天都没洗过澡。
但现在,背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感觉手脚冰凉,头脑发热。
怎么办?真的太大意了!
“你动过我的衣服吗?”林依典靠近杜金呈,小声地问。
“嗯,换过。”杜金呈答。
“全部?”
“嗯。”
竟然被这个变态全都看光了,林依典又羞又气,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体又不是自己的身体,便放下心来。
当林依典还在脑子里进行哲学探讨时,杜金呈又补充道:“你的衣服上都是血污,我丢掉了。”
“什么?”林依典小声惊呼,“那里衣那层绣了花的绸布呢?”
“女儿家贴身的东西我怎好意思看,直接丢了。但你随身的瓶子我放回你兜里了。”杜金呈不咸不淡地回答。
看完身体都不害羞,看衣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什么人嘛。
但这不是重点。
林依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天残地缺图》在那夹缝中,现在怎么办?”
杜金呈好像没有很惊讶,他只是勾起嘴角,用阴恻恻地语气说:“那你就,以死谢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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