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要是你付十四个,你就可以得到巧克力,付十五个,就可以拿到一个热水瓶和一把牙刷,颜色随便你们挑。”stanshunpike干巴巴地说,然后把一个看起来像是小抄的字条塞回到胸前制服的口袋里。
“谢谢,我们不缺便宜货。”
dra厌恶的恶了一声,嘲讽着,harry则默默掏出三个金加隆给他,后者接过钱,找了七个银西可递给harry,又从胸前的机器里开了张小票给他,随随便便地问:“你们要去哪儿来着?叫什么名字?”
harry想了想,怕他路上骚扰wanda,就用了已逝母亲的姓氏:“我叫伊万斯,这是我表哥,那边是我姐姐和妹妹,我们要去霍格莫德,我们爸爸在那儿等着我们一起吃顿饭再买点东西。”一边说,他和dra一边上了车,后者还因为‘表哥’这个词而心神震荡,上楼梯的脚差点滑下去。
车里的风景与其说是车,不如说像是一栋旧房子,整体还算干净,没有什么污垢,空气里倒是有一点封闭空间特有的难闻味道,但是不重。车壁上挂着一点儿蜡烛,中心则空出一块儿,从三层的车顶那儿垂下吊着的水晶灯发出昏暗的灯光。这车有三层,每层都放置了六张床,拉上帘子就是一个私人空间,harry向上望去还能看到一位男巫正在二层的一张床上看报纸。
harry总算是明白这大概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了——类似于长途旅行用的房车,又或者是提供卧铺的火车。这本是给在夜晚徘徊的,手头不宽裕或者地段太偏远,也学不会幻影移形的巫师们的一种出行手段,又或者是一些巫师的旅行手段,总而言之,是廉价的出行方法,又或者是魔法部所提供的一种公共福利。而要dra这种体面的贵族主动来坐这种车,他们只会嗤笑一声选择门钥匙或者壁炉,又或者幻影移形。
“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哦说的就是你,金发的那个,往前走……噢,翻倒巷那儿最近可不太平,听说有人贩子还是抢劫犯来着,你们几个小男孩可得把女孩儿们和自己看好了。”年轻的售票员随口说了句,倒是让harry对他感官好了一点,不过,下一秒,stanshunpike就冲司机驾驶室喊了句:“听到了吗,orn(厄恩),霍格莫德!开车了,orn(厄恩)!”
那个把dra和na都给吓一跳的,挂在司机面前的青紫色的头颅立马张开眼睛,精神抖擞地把正在打盹的司机——一个看上去很慈祥的,脑袋比方向盘小多了的白胡子老人家,说实话就刚才的停车架势,harry很担心他的腰——给吵醒:“耶,开车了,orn(厄恩),霍格莫德!开始一段曲折之路!”
dra正满脸厌恶地绕过灰尘多的地板往前走呢,就听到卡兹一声,然后车就‘biu’的一下冲了出去,立马下盘不稳,脸朝地摔了下去,要不是harry自己抓住了一根床柱子,又把他给抓住,他俩准得摔个头破血流,不然就是撞得鼻青脸肿。
但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可能是今天的方向盘比较滑,可能是前头那位老司机手就是这么滑,harry刚刚才站稳不到半秒,这辆车又在四柱床们滑动的哐当声中整个向右狂奔,再冲向左侧,车道上不多的车和限速令根本不被放在眼里,因为这俩骑士公交车以超高的速度和不怕翻车的冲劲儿左冲右绕,街上的信箱和垃圾箱,包括路灯都惶恐的避开了这辆车……
嗯,看着垃圾桶蹦蹦跳跳跑开还是挺有趣的。harry在脸被哐当一下撞到一旁的玻璃窗上之前,还这样乐观地想。他的脸像是一块儿泥一样吧唧贴在玻璃上,压得变形,要是有个人站在外头,准要被吓一跳。
“harry!”dra抱着床柱尖叫了一声,还以为harry要从车窗口被甩出去了,看到窗户是关着的才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委实松早了,因为没过一会他的脑袋也哐当一下撞上了四柱床的金属柱子,痛的他眼泪都要下来了,手也情不自禁地放开了柱子。
harry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脸从车窗玻璃上拔下来,还没站稳,又是一个十字路口,老司机orn一边咬了一口三明治,一边狂打方向盘——
“嗷!”
“嘶——fuck!”
这回两个男孩撞到了一起,harry重新掉回四柱床上,dra的牙齿直接碰到了他的后脑勺,两个男孩滚在一起像个没夹心的三明治,头贴头,胸口贴后背,一个被牙磕的头痛,一个被头磕的牙痛,而且这一下撞击,要不是他们吃过更厉害的苦头,恐怕只有捂着胸口在床上翻白眼的份儿了。
“你真是个人才——”dra冲着‘那个售票的穷小子’嚷嚷,“你鞋子下面是不是施了魔咒?!”说完他又伸出胳膊把harry给抓紧,喊道,“想点办法,
harry,这车总是金属做的吧!你总应该拿一个金属块儿有办法吧!”
“我又不能干扰车子的行进和构造,这是破坏公物!”harry晕头转向地说。
dra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谁——没人让你破坏这车了,我是——嗷——让你想个办法——让咱们别跟个鬼飞球一样乱窜!看你姐姐,她坐的床简直像长在地上一样!”
harry在一阵漂移般的震动下看了wanda一眼,震惊地发现wanda永远是wanda,你永远不会发现她有狼狈的时候:即使事先不知道这车会如此刺激,wanda依旧立马做出了解决方案,四团红色的能量围绕在四柱床的四角,床被能量牢牢地固定住了,虽然还是有点晃悠,但是只要na抱紧姐姐,wanda坐稳,她俩无论车子如何倾斜都不会随意哐当来,哐当去。
harry被他提醒才猛地一拍脑袋,两个男孩所滚进去的这张床,立刻停止了在空间里左右滑动,它像是wanda坐的那张一样,在车内地面固定住了,虽然仅仅是制造一个让金属与金属贴合的磁场,没有harry的能力就会马上复原,却也很难和其他的床一样在较为宽大的空间里乱摆了。
这下他才有余力去看那个被dra痛斥‘鞋子下头施了魔法’的stanshunpike,年轻的售票员果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同于第一次坐着车晃得头晕眼花的harry和dra,他在这车子上简直是如履平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离wanda不远的位置上,举着报纸试图多跟她聊几句。
现在harry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脚上施了什么魔法,好去跟美女,也就是wanda去搭个讪。
“你——我是说,你们一家人是来旅游的吗?”stan故作洒脱地靠在车窗上,稳如黏在了地面上,就好像这车不陡一样,“你们是英国人?我见过的巫师可多了,可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
wanda抱紧na,轻轻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口气还是那么漫不经心:“我们从美国来的。”
“美国——听说美国最近也不安全,”抖了抖手里的预言家日报,stan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恐,又故作平静,他抖抖手,眼睛飞快眨了好几下,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听说美国的魔法部对我们英国有点意见,是不是?”
他下意识地就把wanda当成了巫师,毕竟她抱着一个穿着巫师长袍的小女孩,又让她坐的床稳稳的不动,他把那当做了高深的无声无杖魔法。
“美国没有魔法部,只有国会。”wanda有点不耐烦的说。但是她还不想挑事,因此脸色很平静,让stan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有趣的话题,眉飞色舞地继续谈论:“但是差不多对不对,我还听说魔法部要建立法案,拒绝美国的巫师无故入境呢,有个流浪巫师告诉我的,他养的魔宠总可以打听到绝密消息,预言家日报也在之前这么说过——但是在我看来,假如是你这样的美人,他们绝无可能同意这条法案,美国都是你这样的漂亮女巫吗?”他还冲wanda露出一个‘你懂的’,十分……嗯,在harry看来十分轻佻,或者说风骚的笑容,还嘟了下嘴,弯着腰,脸往前凑,“——我是说,前所未有的漂亮。”
harry相信他本意可能就是奉承一下,美女都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的美貌,但是显然他的夸赞一点儿也不好听,还不等wanda转转眼珠子把目光投注到他身上,harry就已经忍受不了这个人拙劣的搭讪了,连dra也发出了一声嗤笑。
harry掏出自己的魔杖,冲着stanshunpike点了点,再跟叉子叉意大利面一样一甩一抖,后者便从wanda那儿拽到了前边儿,靠近驾驶室的地方。
“你找我姐姐有什么事情吗?”harry几乎把‘我不欢迎你和我姐姐说话’这句话写在了脸上,因为就dra看来这脸色在历史记录里也算冷冰冰了,你能看见这个男孩在礼貌的微笑,可是他难以放松的眉头和犀利的眼神让你知道再动一下他就不客气了,他已经在强行忍耐自己的不高兴了“她有些悄悄话要跟我们的小妹妹说,能不能请你留个私密空间给她们?”
dra看着这样的harry,敏感的打了个哆嗦,突然觉得大夏天凉飕飕的。
wanda那边也很应景地拉上了帘子,na也乖乖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会看脸色了,看兄姐都不太高兴,也一声不吭,只抱紧了wanda的脖子,也不到处够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兴奋地从窗户里往外看了。
“啊哦——你这孩子是有什么毛病,”stanshunpike摸着自己被撞到的脖子,心虚又有点恼火的说,毕竟被打断搭讪,还被未成年人给用魔法拽过来,挺丢人的,他眼角瞥了一眼harry,“我不过是作为一个英国本地人,一个成年人,和你姐姐聊聊天——啊哈!未成年的学生假期不能用魔法——你可能马上就要收到魔法部的通告信了!就算你是美国来的,也是要收到警告信的!我告诉你们,入境时肯定登记过魔杖,我看你还是赶紧乖乖坐下来比较好,孩子!”他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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