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年注定是人们悲伤的一年。地震之后又迎来两次大悲。
进入到七七年,人们又重新回到了平静的生活。虽然上层建筑多有波澜,可是这些跟底层的小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家照常上班、吃饭、聊天……
易中海真像冷泉说的那样,彻底成了残废。一条腿被截掉了,另一条腿也没有什么力气。不过庆幸一点儿,他身上其它的骨伤,恢复得还算是不错。
贾张氏也彻底废掉了,被木头椽子砸中了后脑,造成了颅内出血,偏瘫躺在床上,鼻歪眼斜,口齿不清。
秦淮茹的压力一下大到了极点。她天天早起做好一天的饭,再去上一天的班儿,回到家里,先要去收拾易中海的屋子。
老两口一天的排泄存货可不少,要是不及时清理出去,屋子里都没法待人。
槐花是一个懂事的姑娘,她自身不需要母亲操心,而且还能帮母亲做好多的事情。家里的洗洗涮涮,现在都落在了槐花的身上。
院里好多人对贾家这个不太吭声的小姑娘,看法越来越好,也看着她越来越心疼。
老的造孽子孙来承担,苦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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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九月,恢复高考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神州大地。
何润杰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跑到了冷家。
“冷叔,冷叔,真让您说着了,现在外面都在传要恢复高考。”
“小子,冷叔没骗人吧。好好复习你的,以你现在的本事,考上个好大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成嘛我。”何润杰还是有点不太自信。
“过来坐,好好听我给你聊聊。”冷泉招呼着何润杰坐在自己的对面。
何家这位老大,还是第一次坐在冷泉家的罗汉床上,他有些不自然。
冷泉给他倒了杯茶,教他慢慢地品品茶。然后才缓缓地说道:
“小子,我就问你,你复习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喽。去年开春儿后,我婶子不是给我了好多的复习资料嘛。”
“就是喽。你在复习的时候,别人都在干什么?大部分人都在乡下为一口吃的从早忙到晚,你想想他们有精力去学习吗?有几个人还能想到学习?插队前学的知识,估计早忘到九霄云外喽。这是第一。”
“那第二呢?”何润杰问道。
“你的脑子呢,自己不会想?这恢复高考的消息刚出来,想参加高考的人这才刚开始复习,你领先了他们一年半的时间。你说是不是这样?现在离高考还有三四个月,你说他们能复习到什么地步?再说了,你也就是去年才学完高中的知识,而乡下的那帮知青,有些人连高中都没机会上。你说你比他们能差吗?”
冷泉不停地给何润杰打着底气。
果然,听了冷泉的分析,何润杰的嘴角已经压不住了。他挠了挠头,对冷泉说道:
“冷叔,要是没有您,我估计得跟我爸、我爷爷一样,去干一辈子的厨子。”
“臭小子,干厨子哪点不好了?任何事物都有它的规律,都有它的波峰和低谷。就拿读书上大学来说,以前有过读书无用论,相信在未来,也会有段时间给人这种感觉。但是你给我记住喽,知识能提高你的眼界,任何时候学识都是有用的,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持有的观点。不要轻易去否定一件事物。去做好你当下应该做好的事情。”
何润杰听到冷泉给自己讲大道理,他似明白,又似不明白,不过他把冷泉的话都记在了心里。他知道他的冷叔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他说出来的话一定没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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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初春,何润杰顺利地收到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
何大清拿着大孙子的通知书,看了又看,总也看不够。
“爸,你又不认识多少字儿,你就别看了。”何雨柱打趣着自己的老父亲。
“傻柱,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打不动你了?你站在那儿别动,试试我的大嘴巴子是不是还痛!”
何雨柱才不会傻到站在那里等父亲打他,赶紧跑掉了。
何大清也站起了身儿,拿着录取通知书,摆在了堂屋的条案上,就放在他媳妇的牌位旁边。
他站在条案前,嘴里不停地嘀咕,也不知道他在念叨什么。
很快,何家要摆宴的消息传遍了四合院儿。何大清也放话出去,谁家的礼都不收,纯为了请四邻一起高兴高兴。
何润杰去报到的前三天,四合院的中院里,足足摆了八桌上等的席面儿。
当着众人的面儿,何大清非得拉着冷泉坐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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