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第三个儿子,终于内心的恐惧战胜了一切,离开了这个没有一点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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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忠来到前院,立马被隔壁老王和许伍德叫了过去。许伍德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然后问刘海忠。
“就是这么个情况,老刘,你的意思呢?”
“我有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呗。”刘海忠虽然话不中听,可也表示他认投。
“老刘,刚才老王说了,两家孩子一起惹的事儿,你们两家一起赔老阎吧。”许伍德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刘海忠现在收入低,他心里算了一下账,两盆花就要一家六块钱了,再加上修栏杆,没个三块五块掏出来,估计阎埠贵不会放过自己。
两项加一起,这不得掏十块钱?不行,太多了。
“我说老许,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家今天搞得动静可不小。事情的由头也全是因为你们家。”刘海忠准备把许家给拉上,大家一起赔,自己就能少掏点儿。
“怎么又扯到我家了。”许伍德不解。
“我也不跟你在这儿瞎掰扯,咱们去街道找王主任来评评理。你家添了孙子,你是高兴不错,你多摆几桌席也说得过去。可是你见过谁家在自己院子里放电影的?显你!一下子来那么多人,不出事儿才怪嘞。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对了,你去街道报备了没?”
刘海忠经过这一段时间街道的批评教育,他是长本事了,说话清楚,条理清晰。真就不是一般人。
隔壁老王一听刘海忠的这几句话,他的心里也是一亮。对呀,你许伍德才是起因。你要是不放电影,我们家三小子才不会来这个院嘞。
“老许,刚才我就没好意思说你。你这动静也太大了。也是你运气好,现在只是损坏了些东西。要是人出点事儿,你还真躲不掉。你也经常下乡去放电影,就问你是不是经常有闹事的?按说今天出了事儿,不该只有我们两家认,你也得出一份钱吧。毕竟找到哪里去评理,你也躲不开。”
想清楚之后,老王开始和刘海忠一唱一和。
老王是老好人,但并不代表他是老实人,更不意味着他对兜里的钱一点儿都不在意。
“这……”许伍德现在听不得钱。
自己让儿子鼓捣得脑子一热,花钱如流水,现在还有点肉痛。
“别这那的,老许,咱也不说谁对谁错了,赔多少,咱三家平分。”刘海忠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平分?”许伍德后悔自己留在前院了,早知道就该帮着儿子收拾放映机,赶紧走人。
“老刘的这个意见挺好。老许,人做错了事儿就敢认。你要是不愿意承担的话,那我们明天就去让街道的王主任来定责任。她要是说你一些责任都没有,我绝对不反对。你看怎么样?”老王觉得事情往大里搞,最后自己不一定吃亏。
因为本来自家小子就有错,反正都要赔钱。最坏就是两家平分,搞好了三家四家平分,只有好处没坏处。
许伍德一听真要去找街道主任,他有点怂了。私放电影,造成混乱,弄不好自己和儿子都得受到批评,可能在单位里也得受点影响。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说道:
“你们说的有道理,我认了,咱三家三一三十一。问问老阎,得赔多少吧。”
老王和刘海忠对视了一眼,对许伍德的这个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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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光福去找他爹的时候,阎埠贵和冷泉早就小声地探讨过了。
“泉子,你说让他们怎么个赔法?”
“三大爷,您可比我会算计,您还来问我?两盆花我帮你挣了十二,您还想怎么着?”
“栏杆不用赔了?”
“栏杆顶多让他们找人修成原样。赔钱是不可能的了。这栏杆可是红木的,不能让他们随便修修就完事儿。”
“红木的?对,红木的。让他们照着红木来赔,回头我自己找人修。”阎埠贵听了冷泉的话,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了。
普通木头才多少钱,红木可要贵上几块钱嘞。
“三大爷,我只能帮您到这儿。剩下就是你们长辈们商量了。跟我一个小孩儿没关系,我先撤,省得您当着我的面儿不好和他们撕开脸儿。”
“懂事儿。”阎埠贵夸了一句,摆摆手让冷泉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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