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柱子,你的心可真黑。帮着人家办几桌席,就要了二十块钱。”
“当家的,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妈,芳芝,这也得分什么人。要是前院的三大爷找我办席,我多少收点意思意思就得。别看他抠,可是他帮了我多少回了,这里面有人情。可是像许家和易中海、刘海忠这样的,我要是不坑他们一把,心里不舒服。姥姥的,一天到晚看不起谁呢。”
傻柱真得不傻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着呢。
“妈,这些钱您收着,眼看天要凉了,您拿上布票,给我爸还有弟弟妹妹做些厚衣裳。”
拿着女婿递给的钱,张母的眼睛有些湿润。
当初一相亲,自己就看中了这个女婿,觉得人家有手艺,饿不着自己的姑娘。没想到这女婿后来只要有什么好东西,都要想着张家,有一口吃的,也要分一半给送过去。
这比儿子还要亲,他心里会疼人儿。
张母抽了抽鼻子,应了下来,“柱子,你爸的衣裳就不用做了,回头我给你还有石头做两套新的。你的旧衣裳我拿出来改一下给你兄弟穿就行。”
“妈,瞧您说的,哪有晚辈穿新的,让长辈凑合的。我就不做了,我有衣裳穿。再说了,我兄弟也是个大小伙子了,总是穿旧的,也不好看。您还是听我的吧,给我爸和我兄弟一定要做身儿新的。”
……
————
许家给孩子摆个满月酒,场面可真不小。席开八桌,这在院里从未有过。
院里凡是得闲的人,都到许家来帮忙。
作为管事大爷,阎埠贵帮着许伍德指派着众人去干活。到底是读过书的人,指挥起来很有章法,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傻柱带着徒弟和刘岚,从昨天晚上就在后院开始忙碌,从垒灶到备菜,样样活计都不轻松。不过他们是干惯了大灶和宴席的,也没觉得什么。
冷泉也没有闲着,自然帮着何雨柱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
看着冷泉的刀功,马华傻眼了。
“师父,冷叔跟谁学的手艺?”马华称呼了冷泉一辈儿。
师徒如父子,马华见到何雨柱的家人,都把自己摆到石头的地位。
而何雨柱和冷泉像亲兄弟一样,这一点马华是知道的,所以他叫冷泉一声叔。
“你别管那小子,他就是一个怪胎。什么活儿看上几眼就会,我特么都服气。你小子要是有他那个本事,不要多,一年就能把我身上的东西全学走。”
何雨柱说完徒弟,又扭头看了自己兄弟一眼,无奈地摇着头。
马华听了师父的话,他也无语了。师父可是手把手教自己,练了这一年多,居然不如没学过几天的人。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何雨柱最开始做的就是吊汤、炖肉。他专门把肘子整个炖了出来。
等火候差不多了,他把冷泉叫过来。
“泉子,这肘子盛出来,给老太太送过去。她牙不好,吃这个正好。”
“许大茂能乐意?”
“管他干什么,这可是我给许伍德讲好的。我不带回家,送给老太太吃还不行?换了谁也挑不出理儿来。”
冷泉听何雨柱这么说,自然没有意见,抄起个大海碗,盛上肘子就给聋老太太送过去。
冷泉的这一举动,正被许大茂看见了。虽然这几年和冷泉的关系还不错,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拿我们家东西,这可不行。
“我说泉子兄弟,你端着这肘子去哪儿?”
“大茂哥,柱子哥说是和许叔说好的,他帮你做席得拿样菜回家。他自己不吃,让我给老太太送过去。”
“哪有这样的道理。”许大茂一听就不乐意了。
“大茂哥,你先别不高兴,你去问问许叔是不是这么回事儿。许叔要是说没有,那你再和柱子哥理论。别回头两头都觉得占理儿,你再吃了亏。再说今天可是你家的大喜事儿,别闹得不高兴。”
冷泉看在娄晓娥和儿子的面子上,劝了许大茂两句。要不然他乐得看许大茂挨揍。
许大茂又不傻,自然听出来冷泉这是为自己好,他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冷泉接着送肉,一点都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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