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和家人走丢了,福利院长大,也算半个孤儿。哈哈哈。”
铭珠直言不讳的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
顾西爵一惊,想不到看似没有心事的小丫头,还有如此辛酸的往事。
“那想过找找你的家人吗?”顾西爵问。
“唉,人海茫茫,不打算找了。我就是一个野丫头,连姓也没有,院长说,每个女孩都是家人的‘掌上明珠’,所以我就叫‘铭珠’了。”
“其实,……”顾西爵想了一下措词,“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还是很开心你能跟我讲这些。”
“哦,对了,前两天我看见小然姐姐了,在思桀大哥的记者发布会上。”
“你是说安然和乐思桀见面了?”
……
顾西爵生命中最绝望也是最有希望的一年,遇见了安然。
不同于外人眼光对顾西爵高学历智商超群,资质过人的夸赞和羡慕,他的生活在平静的外表下,在压抑和闷不过气氛围下进行的。
从顾西爵懂事的时候起,他就没有见过父母笑过,父亲是医学界博士,却在年轻的时候意外出了一场车祸双腿瘫痪无法行走,也就从那个时候起吧。
顾西爵只有几岁,他印象里爸爸整日在家,只要见到他,每日都是干净利落整齐的,并且起得很早。
那时候,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和爸爸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可以一言不发,也不会明白爸爸为什么不去上班,还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有一次,只有几岁的他推门进去,发现父亲在昏暗的房间里。
对着一些瓶瓶罐罐考究,当他明白过来,那是人体婴儿尸体的时候,吓得哇哇大哭。
父亲却极度冷静,“连这些都怕,将来怎么做我的儿子。”
没有拥抱,没有安慰,而是有一种极度苛责的态度对待一个孩子。
从那以后,父亲对他的态度便是近乎变态的苛责,从待人接物到学习成绩。
提前退休,空有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的苦闷,逼得整日在研究室的父亲拿自己的
儿子当发泄对象。
小小的肩膀背负着比别人负荷几倍的重量。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救死扶伤,现在只有你能完成,所以,你不能懈怠。”
顾西爵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每一天,一连几个小时,和父亲在实验室里做研究。
只要一道题不对,一罚站立就是整整一个晚上,有时候脚肿,睡着了,也要顶着书本睡,书倒了,拿起来,继续站着。
这样的苍白窒息的时光,过了整整十几年,在他们家的饭桌上,一家人面无表情各吃各的,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家是什么样子。
直到有一次,他去同学家玩,发现原来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可以说话,甚至那么热闹。
那个在饭桌上无所顾忌开爸爸玩笑的样子,吸引了他,他这个旁观者才的生活。
“当我拿着婚检化验单的那一刻,我看见自己得了白血病,我想到了死。”安然站在天桥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脑袋里飞逝的全是和乐思桀走过的点点滴滴。
既然不能给在他身边,何必痛苦纠缠。
不能给他想要,夏展年那时候的公司,已经世风日下了。
安然最不想拖累的人就是乐思桀。
顾西爵的那一年也绝望地想要离开让他感到窒息的,白开水一样的生活。
尽管那是别人都羡慕无比他的家族背景,身世。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