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玉堂的胸前,展昭的声音有些发闷。“玉堂,晚上我和你一起去。”不放心玉堂,亦是担心师父。师父对自己尚且不知道信不信任,更不用说是不能暴露身份的玉堂了。
五爷拍着展昭的后背,声音有些笑意。“五爷前去有耶律靖元做掩护,可是谁来给我的猫儿做替身?你放心,五爷答应过你的事儿,有哪一件没办到过?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意外!”放开胳膊,五爷很想亲一亲展昭的脸,只可惜一想到自己带着假脸,这窝火劲儿一上来,也就没有下口。
展昭摇头:“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我与师父也是十几年不见,见面之时,他都不曾想要认我。你一个人前去,我怕师父不肯信你。”想到师父说的收自己为徒的理由,展昭再是心宽,也会多少有些难受。更何况是在玉堂身边。
“不认?他为何不认?”这倒是五爷没想过的。既然那老爷子把巨阙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猫儿,就必然对猫儿疼爱有加,如今爱徒前来相救,他怎会不认?
展昭苦笑,想了几想,还是把那日见师父之时的情形说了一遍。自然没有忘记讲出夏重达和楚淮是如何暗算的自己。
听完展昭的讲述,五爷的心就是一拧。那夏重达和楚淮的卑鄙行径自然让五爷心中火大。但他知道,对展昭而言,师父的话才是真正伤心的所在。“傻有什么不好?五爷就爱你这傻猫!”重新把展昭搂在身前,抬起手顺抚着手边的散发。
“我知道我一直不是聪慧之人,师父的话倒也没错。”
“说你笨还真不是假的。师父的话虽然那么说,也可能是事实。但他说得那么难听,很明显是要你赶紧离开,他那是怕你受伤,被连累。谁知道你偏是个认死理的主儿!可也是,如果不是这样,五爷又怎会认识你这傻猫!”但凡展昭为人圆滑,处处为自己先想一分,他就不会不顾名声投身官场。若展昭肯拿出一点儿狡猾劲儿,当初他可以不上陷空岛寻三宝。若是那样,还哪儿有如今?
展昭淡淡地笑了笑:“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只不过当时是真的被唬住了而已。
“别乱想了。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都是我白玉堂的宝贝。就算是你师父,也不如五爷亲不是?”亲不得,五爷只好伸出手指在展昭的嘴唇上点了两点。
被玉堂说得脸面发红。虽然话里话外都带着七分的调侃,却是让自己安神暖心的良药。抓住玉堂的手,将其拉离自己的唇边。“时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出宫。”
五爷点头:“你切记,一定要静下心神运功调息。不可过急。我这就办事。”
待玉堂走到门边,展昭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别忘了吃药,重新包扎伤口。”
离了止剑宫,五爷带着苍子直接奔了耶律靖元的将军府。刚进院儿,伍青赶紧迎了上来。“爷!您可算回来了!”
五爷点了点头,朝伍青使了个眼色。伍青会意,赶紧将白玉堂带到了后院儿内宅。二人进到一间卧房,耶律靖元正端坐在房中看书。桌上的茶上飘着热气,满屋子都是清香。
见白玉堂进屋,耶律靖元连忙起身让座。“白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五爷落座,伍青赶紧给倒了杯茶。五爷哪儿有心品茶,刚一坐稳,就开口问道:“耶律将军,你可有办法让夏重达今晚到明日掌灯之时离开止剑宫?”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我总要知道为什么吧?另外展大人的情况如何?”耶律靖元憋在这个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他虽然不像白玉堂那么厌静,可这么个憋法也不那么舒服。尤其事情发展成了什么样,他也急于知道。毕竟之前他们只有八成的把握展昭不曾失忆。可还有两成,不得不让人担心。
“展昭之所以不能离开止剑宫,是因为他的师父被夏重达囚禁在地牢里。地牢里布有机关,我需要时间去破解。”五爷拐了个弯儿,把地宫的事儿让了过去。
耶律靖元听后先是点了头:“就是说要扳倒夏重达,必须先救出展大人的恩师?”而后不得不在心中赞叹展昭的孝义。如此看来这位展南侠必然没有被忘忧散毒失了记忆,却甘愿带着内伤,在止剑宫被夏重达如此折磨连续灌了一个月的毒药。若不是对其师父至孝念恩,换谁都不会忍到这个程度。
该不该是其次,值不值也另说。最难受的就是那傻猫忍在心里的苦和喝进肚子里的毒!“自然!若不是为了他师父,猫儿何必受这份儿罪了!”说着,五爷的拳头下意识地捶到了桌上,差点震洒了那杯刚满的热茶。
想必是彻底知道了展昭的情况,这白玉堂心疼窝火了。既然如此,自己也就别再问展昭的好坏了。否则这位白爷最少也得甩自己两句。耶律靖元暗自一笑,站起身伸了伸胳膊。“也该轮到我活动活动了。白大人你且在这里歇着。我现在就去王府。耶律纹华因为过几日使者就要到了的事儿正揪心着呢,正好借个因由把夏重达唤来。只要夏重达一到王府,我就派人回来取东西,到时候你就可以潜入止剑宫了。”
耶律靖元走后,五爷将假脸一摘,这才有心情喝口茶压压这一路的冷风。胳膊一动,扯动伤口,疼得他一皱眉。本来就没有上药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折腾了半宿,刚刚再这么一捶,现在怕是又裂开了。
见白玉堂咧嘴的模样,伍青就知道有事儿。眼光一动,这才见白玉堂左肩头的白狐狸毛下有一丁点血红。不用问,那个部位必然不是外面沾的。“五爷,您受伤了?”
五爷点头:“我还要回驿馆一趟,把我的刀和重要的东西取来。我胳膊上的伤不碍事。”刚说到这里,就想起那猫儿一再的叮嘱。五爷窝心地一笑:“我还是先上药吧。”别等到晚上见了猫儿,再让他埋怨担心。
耶律靖元用的什么理由将夏重达叫到了王府,这点不用多讲。耶律纹华如今恨不得每日都把身边能用之人都纠到身边替他出谋划策。耶律靖元若豁出时间去拉上夏重达,夏重达绝对跑不了。
再说五爷偷偷地回到驿馆。不敢让旁人看见自己,只能翻后墙进入。好在自己和猫儿的房间没有人敢进去乱动,一切都保持了原样。恐怕这其中耶律靖元也是下了话的。
关上房门,五爷赶紧来到柜边。翻找随身的那两个包裹,还是在自己的那包里发现了那个装着避毒丹的药瓶儿。
“好你个贼猫!”敢情自己背了一路,却还不知道包儿里放了些什么!打开盖子,一股奇异的香味儿直入了鼻孔。倒出药丸在手中一看,漆黑发亮只比黄豆大不了许多。一口吞下,然后将包裹放回原位。其他东西带也无用。
一切办妥之后,五爷又抄了条小路返回将军府。
草草地吃了午饭,五爷躺下就睡。展昭昨晚睡得塌实,五爷却没那么舒服。太过激动和兴奋让他不自觉的就忘了分寸。让那猫儿劳累不说,自己这边也弄得肋骨发疼。好在是没再伤到。更何况俩人要是都安心的大睡,苍子再警觉也不过是个畜生,哪儿能那么放心。
这一觉一直睡到掌灯。五爷刚起来,伍青就笑着走进屋来。“五爷,我家爷派人来送信了。不过天到这般时候,你还是先用过晚饭再走不迟。反正夏重达不到明日天黑,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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