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靖元对夏重达丝毫没有好感,但无奈的是,受制于人他不得不听从耶律纹华的差遣。谁让自己是个没有地位的人呢!
“夏先生,这件事王爷交给了你我二人,我不希望有什么纰漏。”耶律靖元的表情很冷淡,没有耶律纹华对夏重达的那种亲近,也没有表现出内心本有的厌恶。
夏重达同样没有表现出像对耶律纹华一样的熟络。对于耶律靖元,他一直心存谨慎。虽然这个人是先帝的儿子,正经的金枝玉叶,但契丹历来重视血统。耶律靖元的母亲是宋人,他在契丹不得烟儿抽非常正常。夏重达之所有对他有所顾忌,是因为这个人他丝毫不了解,更何况太后身边有人,小皇帝身边也不会虚空。这个耶律靖元究竟在谁的阵营,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耶律将军放心。我止剑宫高手如云,绝对没有问题。”
耶律靖元抬眼看了看夏重达:“夏先生,早些年听闻令师拒绝了先帝的招抚,如今他老人家是怎么看开的?”
听了这句话,夏重达的表情稍微有些僵硬。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家师如今年来体虚,早就将教主事务教给我了。这件事关系到契丹的将来,家师不糊涂。”
夏重达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但却逃不过耶律靖元的眼睛。不是事不关己,他止剑宫如何跟自己毫无关系。“知道不做糊涂事,便好。事情宜早不宜晚,你什么时候行动?”
夏重达思考了片刻,而后回答:“如无意外……”而后看了看天,示意今晚行动。
耶律靖元在心中哀叹了一声,并不全为了无辜可怜的宋国公主,其实也为了自己这不自主的命运。同样身为皇家的子孙,自己和公主的命,又有什么不同?“既然如此,你……”他刚想开口让夏重达离去,就见伍青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没有敲门,这倒有些意外。
“什么事?如此慌张?”耶律靖元不满地皱了下眉。
伍青看了一眼夏重达,并没有说话。
夏重达自然是明白事儿的主儿,伍青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在说自己在旁,事不能讲。虽然他很想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但是情况如此,非离开不可了。“既然将军有要事,在下告辞。事成之后,王府见。”
耶律靖元抬起手,做了个送的姿势。没有起身,也没有看夏重达离开,而是扭头问伍青:“到底怎么了?”
伍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待夏重达离开后关上房门,才俯身在耶律靖元的耳边道:“前院儿送水的下人方才被人打晕在院儿里。方才小的碰巧经过,将他救醒。他说是有一个人抓住他问他酒窖的位置。”
耶律靖元先是一愣,而后深吸了口气。“他可知道来者是什么人?什么模样?”
伍青答道:“什么人他并不知晓。但是他却说那人一身白衣,看起来与爷您有几分相似。”
伍青原以为耶律靖元会担心,没想到自己的主子在思虑了片刻之后,放声大笑起来。“伍青,备几坛上好的贡酒,替我送到驿馆。就说我谢白大人赏识我的好酒!”
“主子,酒窖可就在后面,以白玉堂的能为,多半是听去了你和夏重达的谈话。万一他没听到,岂不是暴露了您的身份?”原本还以为主子好不容易寻了个投契的朋友,结果到头来,却是会拼命的敌人。
耶律靖元摇了摇头:“既然耶律纹华要我参与其中,就必然不会允我置身事外。白玉堂和展昭是大宋的使官,公主出事,他们必然不饶。两边冲突之时,我也必然会被耶律纹华拽到前头顶炮火。早晚如此,还不如坦白一些来得好。至少不会让白玉堂瞧不起。”
伍青叹了口气,替主子。“那您不怕白玉堂听去之后,计划被破坏?”
耶律靖元微微一笑:“我料那白玉堂再能也不是神仙。有空来我这里找酒,就必然是闲得发慌。不过他可能在王府见过夏重达。至于我们说的话题是什么,他必然不懂。”
伍青点了点头:“那小的这就去备酒。”
五爷回到驿馆之时,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
酒没拿到,倒是见了个让自己惊疑的事儿。乘兴而来,却也算不得败兴而归,而是连兴致都没了,还有什么败不败之说?
万没想到这将军府原来就是吴靖元的府邸,也没想到所谓的吴兄,原来姓耶律。这倒还其次,最让五爷意外的是,那个夏重达似乎在与耶律靖元计划着什么。虽然听到没几句,也听得模糊,但仍能从其中察觉到,这个计划是辽国一位王爷的主使,自然这个王爷大有可能就是耶律纹华。至于说到夏重达的师父,五爷并没有过多的思虑。
没有拿到酒,五爷叹了口气。回到房间,就见到展昭背朝外,该是睡着了。将白虹轻轻地放到床头。五爷俯下身,在展昭的脸上亲了一口。
展昭等着,想着。不久后就睡着了。梦做了,但是却忘了。总之混噩得很,弄得心里更不舒服。玉堂的吻弄醒了自己,所以睁开眼睛露了个笑脸。“怎么去这么久?”这老鼠的嘴唇有些凉,身上也带着寒意,一准儿是刚进屋。
五爷抬起身子坐到一边,先是挠了挠头,而后才道:“你不是要我寻好酒吗,五爷自然得用全力尽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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