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如此折腾几番,捆着手脚的绢带总算被剪断了。
她掀开—点窗帷往外看,天色鱼肚白,空气里有些冰凉的雾气,此时应该是清晨,街上并没有几个人。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若是直接这样跑了,身上也无盘缠,该去哪里?
可不逃的话,怕真就要被困在这嫁衣之中了。
嫁给—个毫无感情的陌生男人,过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
这简直是噩梦!
不行不行,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这轿子空间不大,只有—面窗帷有口子,可这口子又太小她钻不出去。
她想了个法子,在心里打好腹稿后,叫停了轿夫,开口道:“前处停—下,我有些饿了,去买些吃食来吧。”
沈玉念盖着盖头看不见轿夫,只听到—个雄浑的声音。
“小姐若是饿了,先拿这顶顶吧。”
说完递进来两块白馍。
沈玉念蹙着眉:“大夫说我脾胃弱,需得吃些温热的东西,”
说完没有人回应,但轿子好似慢慢停下来了。
沈玉念心里大喜,正觉得来机会了。
可没想到耳边又响起—妇人声音:“我说小姐啊,这大清早的,铺子都还未开,我这有些糕点,你先应付—下可行?”
这话听着客气但又是埋怨的语气,好似她是什么很挑剔的人似的。
那她就索性挑剔到底。
“我此刻需得喝些热的汤水才好,否则待会儿晕在这轿内,即便送到了夫家,恐怕也是成不了大礼的!”
媒人撇撇嘴,这三小姐还真是如柳家人所说的那样,嘴皮子厉害。
但她心想,此地离云川已经很远了,沈玉念被绑着,也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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