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原本吹着海风就觉得油腻得慌,如今又被人催着去上任,实在是烦恼,可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便是他贾二爷再能干,如今贾府也倒了,手上也没人,只能照做了。
拢了拢衣服,抹了一把脸,因着天天要去巡海,嘴唇都有些干裂,琼州难种蔬菜,有的大多是些瓜果,鱼类,开始是吃的新鲜,如今却是厌到极点了。出了门便见着来喊人的正是琼州府衙的现任师爷,到了第一天他便请了一应的官员吃饭,可惜大多都不赏脸,你说你一个罪臣,谁管你呢,这边又是天高皇帝远的,若是看着不顺眼,直接推了下河,报个意外,都是做惯了的事情,偏偏贾琏不知道,他习惯了都中的笑里藏刀,对着这明晃晃的恶意,显然是不习惯的。
“呦,贾爷,您出来了,今个要去东海岸,那处有个鳖形的岛屿,可漂亮了,比昨个的东海岸要好上许多啊。”那师爷姓钱,人称钱师爷,原本干的是什么,旁人都不晓得,至于出身更是为所未闻,只是这长相跟着当地的有些不同,在贾琏看来估摸着是哪个小家族里的弃子,如今在琼州求上一口饭吃。
贾琏也抱拳,对着钱师爷拱手道:“有劳师爷带路了,这几日辛苦,不知是否来舍下坐坐,先喝杯热茶?”能晚点出门便晚点出门吧,这地界,也不知道海边是个什么情况呢。
那钱师爷留着个八角胡子,伸手摸了摸,眼底划过一丝情绪,嘴上却依然说道:“地方太小,也不知道贾爷习惯不习惯,这不先带着您认认地,好歹熟悉熟悉。”他有他的消息来源,这么小一片的地方往年都会有些被流放的,贾琏绝对不是当中身份最高的,只是因着这位通俗物,便让他们这些做不正常买卖的多了些心眼。
“早些去早些回,贾爷若是不想去,明日去也是一样的。”钱师爷倒是也不说死,笑着看着贾琏,等着贾琏的回应。
才到地方就偷懒,这是要被一折子拍死的节奏呢,贾琏在肚子里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这处不是自家的地盘,之后便拢了袖子跟着去了,伺候的小厮跟在后头。
钱师爷带着贾琏出了小道,上了马车,听着马车轱辘的声音,忽然对着正发呆的贾琏道:“不知贾爷的妻妾如今在何处,您既然来了,怎么不见伺候的人?”
贾琏说起妻妾便觉得胸口闷得慌,不过依然对着钱师爷说道:“这好不容易出来了,还带着那些看厌了的脸,这不是耽误事么,更何况家中夫人才去世三月有余,心中有所牵挂不是。”
“有道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们这边地方看着虽然小,可是丫头们倒是出落的别有风味,等着过两天我便送一个过来,让贾爷尝尝鲜!”钱师爷一说到女子,便猥琐地笑了笑。
贾琏也没推却,他原本便是不能缺了女子的货色,干巴巴地熬了三月已经是极限了。
两人出了大街,沿着砂石路便出去了。这便是此地的特产,若是运去都中,不晓得又能卖到什么样的价钱,到了琼州,贾琏便对着那些大的小的活蹦乱跳的虾蟹不再在乎了,反倒十分想念府中煮的都没有蔬菜味的蔬菜了。
沿着砂石路往东走,天上的太阳也露出了脸,照得人*辣的,琼州是一年四季的热,便是过年也只穿着薄纱即可,来往行人几乎都各个熏黑,偶尔有些白皙的也是手长脚长。贾琏跟着钱师爷跑了一天,等到了晚上回屋时已经累瘫了。唤了小厮给自己捏脚呢,忽然外头就有了响动,贾琏眉毛一挑,坐起身。
“怎么回事?”贾琏问了一声。
外头伺候的忙掀了帘子进来:“外头来了人带了四五个姑娘,说是钱师爷给老爷寻来解闷的,不知……”
“哦,让他们进来吧。”贾琏不在乎地应了一声,又躺了回去,等着外头的人进来。
进门第一个是个男子,弯着腰见着贾琏忙跪下请安,道:“大老爷万福,小的是街口的阿武,今个得了吩咐说是给大老爷送几个伺候的,您看看是否合意。”
之后便是四个姑娘掀了帘子进来,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相貌倒是不错,贾琏伸手招了招,站得最近的那个妹子就上前蹲在了旁边,贾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手,又捏着对方的下巴抬起看了看脸。
“还行,就都留下吧。”他挥手让那个阿武退下,一旁伺候的忙上前请了出去,出去之后又给那人塞了五两的银子,对方千恩万谢的走了。
剩下的三个姑娘被带了下去,只剩下贾琏手里的这个,他低头看着那姑娘的眼睛,乌黑的,带着一丝光,很是漂亮,下意识地用手指摸了上去:“多大了?”
“十七了。”那姑娘羞涩地低头,油亮的头发披在身后,贾琏恩了一声,吩咐人去准备了热水:“你跟着去,要做什么他们会提醒你的,去吧。”
那姑娘低着头,跟着人走出了屋子。
贾琏呈大字型的躺在踏上,伸了个懒腰,既然来了,就努力让自己过得开心一些吧,也不知道贾府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
“少爷,少爷,打听到了,打听到了。”今日被贾琏吩咐出去打听事情的尚二兴匆匆地跑了进来,他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喘着粗气给请了个安。
贾琏随意地挥手让他起来:“好好说,先把气喘匀了。”
尚二哎了一声,用着袖子擦了擦脸,呼吸了两下,对着贾琏道:“今个可没白出去打听,如今琼州知府也是刚刚来的,正是当初忠顺王手底下的孙勇志,那位如今不是给太上皇看陵墓了去了么,孙勇志也是个倒霉缺的,给放到了这里,那钱师爷据说已经来了十多年了,孙勇志跟着钱师爷虽面上看着不错,不过私底下似乎也有些龌蹉。”
“一个强龙,一个地头蛇么,那孙勇志我是知道来历的,江南孙家的二房嫡子,也是个有出息的,可惜了。”贾琏对着人事倒是顺手捏来,要不是有这本事,当初也不会被贾珍父子一意拉拢了去。
“那老爷,咱们要不要去见见那位?”尚二凑到贾琏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
贾琏摆摆手:“咱们刚来,他们既然能太平上半年,自然有他们的约定,我们且等等,鹬蚌相争,那渔翁也需要耐心不是。”他笑了笑让尚二出去。不一会,刚刚下去的女孩便穿着半透明的衣服,赤着脚爬上了贾琏的床,一时屋内巫山*不可休,万千情种天知道,人间三月花坊尽,未到七月不归巢。
贾琏也是个专一的,既然得了一个,另三个只养在屋子里做使唤丫头,平日就是伺候倒水,穿衣,用饭,又有一个知道针线的做了针线丫头。
那女子他给取名唤作素袖,平日就在房中伺候,既然已经是自己屋里的人,自然多上了一点心。
那素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历,平日看着也不怎么出众,偏偏床笫之间放得开,要说贾琏总是死在这一款上,比如之前的尤二姐、秋桐都是此类妙女子,床下看着贤良淑德,只是上了床便不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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