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这家伙真冷啊!把这种高岭之花拉下神坛是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染妖儿特别喜欢干,“谢卿喜欢什么样的?”
谢清不懂她问这个干什么,随便挑了一个顺眼的词,“温顺贤良。”
故意的吧!染妖儿轻笑感叹:“倒跟本君的为人背道而驰。”
谢清假装没听到她怪里怪气的话,自行换了个话题,“女君生了何疾?为何不先唤太医诊治,要去贴那告示?”
韩信忠的告示一出,几乎整个朝堂上下都知道了。
消息挺灵通的,染妖儿猜这会儿肯定朝中上下大部分人都在欢呼雀跃,巴不得她快点死。
她放松了狐媚双眸,直勾勾凝视他,尽是戏谑媚笑,“若说本君时日无多,谢卿的会不会展颜一笑?”
谢清无端被看的心中一窒,言行举止真是越来越怪异。
不过,听她这样说心下有点怪怪的。
本在处理伤口的手隔着绢帕放到了她的脉搏上,没探出什么毛病。
后知后觉自己被戏耍了。
脸色更冷了,“女君并无病症,还请别开这种玩笑。”
他怎么会相信她嘴里能冒出实话。
染妖儿撑着精致下颌,笑声动听,“呵呵,说个笑话逗逗谢卿而已。谢卿跟皇兄的关系好像很好。”
因为他进太医院时间不长,多数时候都在负责二皇子的身子,所以跟她并未真正有过正面交集。
今日一面,她倒不似传言中的残暴粗鄙,但并不好应付,也许是伪装的假象。
现在跟她说话,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怕下一句就被她下套,“不敢,同窗之交。”
“不若你来本君跟前如何?”
原来在这里等着,谢清迅速包扎好伤口,起身扣手,“臣本就在太医院任职,女君有何事直接派人吩咐臣即可。”
染妖儿发呆看着窗外的桂花树,出神自言自语,“若真有事,谢卿会来吗?”
他当然不想来,谢清心下觉得自己是这样想的,但到底会怎么做就不知道了。
采榕在门口通禀:“女君,程将军来了。”
程南?程南不是一惯不喜宫内,更不喜她吗?
谢清趁这个机会告退,“臣先行告退。”
染妖儿虽然没见过程南,但通过采榕的描述,知道了他的性,也想到了拿捏他的办法,这种人倒是比谢清好对付。
她让采榕进来,褪下了朝服,换上了白色裙装,青丝随意垂下,只一根白玉簪半挽发丝,少了威严霸气,多了温雅干净,只那一抹媚气无论如何消不去。
程南是个急脾气,本来就等久了,得到传唤,直冲进去,也不叩手也不问安。
直接开始质问:“女君!为何要到我跟前来抢人?”
染妖儿拿着一卷书,淡淡翻了一页,“程小将军的家规礼节就是这样子的?”
【嗯,小模样不错,少年气中带着军营的糙气。】
程南这才看向主座上的人,淡妆轻扫,娥眉樱唇,出尘高雅的气质,独一无二,他都呆住了……这是那暴君?以前上朝的时候他没眼花吧!怎么忽然变这样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为刚才的愚蠢冲动行为觉得有点羞恼,可嘴上依然保持强硬态度。
既然开始了就要坚持到底,只是语气有点结巴,“对你……这种人……需要谈什么礼节吗?”
暴君抢他的手下不说,还敢教训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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