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宁见状又补充道:“娘娘放心,我虽在罪坊司干活,但管事的对我还算宽厚,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娘娘您必须要尽快将六皇子接回身边抚养,还有,各宫都必须要有自己的人。”
如此,才方便日后展开拳脚。
万溶月秒懂,正好也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道:“那好吧,就先委屈阿宁一些时日,等时机成熟,咱们再行商量。”
……
与此同时,雍王下了宴席,告别了几个阿谀奉承的大臣之后,径直走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他的身后还跟着心腹林寂。
“王爷,依属下看,皇上今晚这一出,明显就是事先安排好的,先是让万贵妃在您的庆功宴上献舞,得以重返六宫,再顺势提出捐赠银两,如此一来,这庆功宴便成了皇上的圈钱宴,皇上得了银子,还能大大的抢了您的风头,一石二鸟啊。”
雍王听闻心腹的话,不由得细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若说一件事是巧合,那两件,三件事加在一起,那便一定是人为了。
“可恶,本王几经生死,为大夏远赴战场,立下汗马功劳,不成想他萧程乾(皇帝的名讳)竟敢一再设计本王,不仅将本王的奖赏拿去赈灾,自己还出尽了风头,本王如何能忍?”
雍王萧佑‘砰’的一拳砸在一旁的柱子上,一张脸上是阴云密布。
林寂见状,忙转头朝着四周看了眼,确定周遭无人后,才劝慰道:“王爷慎言,此乃皇宫之中,当心隔墙有耳。”
雍王听闻之后,这才得以收起脸上的表情,理了理袍子。心里仍有不甘,愤恨道:
“父皇当初属意的继承人分明是本王,是他萧程乾设计让本王离开京城,这才捷足先登坐上那个位置,本王一直怀疑,父皇的最后的那份诏书,一定是萧程乾逼迫写下的。”
林寂也凝了神色,语重心长的劝说道:“此事毕竟也只是王爷的猜测,毫无证据,况且如今大局已定,王爷如果想要夺回那个位置,还得要从长计议呀。”
“本王又何尝不知?哼!若本王的这位皇兄愿意好好待我便也罢了,若他恬不知耻非要置本王与死地,本王手底下的几十万兵马,可也不是吃素的。”
先帝在世时,最疼爱的就是雍王这个小儿子,可偏偏他的母妃出生不高,只能成为先帝后宫的一个宠妃。
因此先帝去世的时候,为了保护雍王母子,便给了雍王一部分兵权,以此作为他们母子最后的保障。
而当今皇帝却是正宫嫡出,又早早封做了太子,并且在政事上开始展露了锋芒。得以顺利继位。
可即便如此,雍王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圣景帝只是占了个正宫嫡子身份上的便利,其谋略,治国能力,包括领兵作战等能力,都不如自己。
一直以来,他心里都颇有一种上天待他不公的心理。
就在雍王一脸义愤填膺,心有不甘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雍王爱琴,人尽皆知。
他高大的步伐猛地一顿,扭头朝着宫内某处看过去,一双眸子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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