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和他说话,是要羞辱他吗?许星然难堪地把头低地更低,连尖削的下巴都看不见。
陈森淡淡地“哦”了一声,将视线从许星然身上收回来,“这样的话,就不打扰了。”
许星然整个人突然瑟缩了下,他猛地意识到什么,心口突突跳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一下子甩开了保镖的手,扑到了陈森的脚下。
所有保镖立刻动起来就要把许星然抓走,陈森一抬手,他们便犹豫着不敢动了。
他半垂着眼,黑的、沉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珠就这样看着许星然。
许星然抓着他干燥而冰冷的西装裤脚,身体越发难耐,他张着嘴巴滞了几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迷愣地叫他的名字:“陈森……”
被他拽住薄薄一层布料突然从他的手心抽离,身后一阵悉悉索索声,保镖们又动了起来。许星然一瞬间回过神,胡乱抓到了陈森的脚踝,他抓得死紧,叫他,“陈总。”
“陈总。”他说:“我不愿意。”
“您帮我一次。”
“求您。”
陈森的背影高大又冰冷,像雨林里沾染最多潮湿雨气的那棵树。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似不曾旁观他的不堪、不曾听闻他的绝望。许星然眼里的光渐渐熄灭,直至回归黑暗。
他一根一根地松开自己抓住对方的手指,在全部放开的那一瞬,身体骤然一轻,他被陈森抱起来,一脸呆滞地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
陈森没有看他,一脚踹开房间的门,身后那个领头的保镖着急出声,“陈总!”
他微微偏头,吐了一个字,“等。”
许星然知道自己得救了,心下一松懈,身体里的火成倍地蹿起来。
屋内空调打得偏低,陈森的身体被吹的很凉,不算轻柔地将他放在沙发上。松开的那刹那,许星然的心口立刻空了一块,不知道是因为药物作用还是其他。
他的眼里都是被火冲出来的水汽,看着陈森头都不回地走到门口。门虚掩着,他只能看到他是在和门口的保镖在说话,具体的听不清。
他的世界像是被人用透明薄膜罩了起来,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一片朦胧。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血肉筋脉,他无法忍受地在沙发上磨蹭,脑海中一晃一晃地闪过陈森的脸。
眼睛对不上焦,面前似乎有一块抹不开的黑影,许星然眯起眼睛,发现陈森从他的脑中走了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已经被烧得失去理智,要去抓陈森垂落在身侧的手,嘴巴上亮晶晶的,是来不及咽下去的口涎,他情难自禁地喃着陈森的名字,“陈森,陈森……”一遍遍,像是对待一件渴望却不可及的宝物。
屋内只开了墙角的氛围灯,陈森的半身身子站在不被照到的阴影里,沉默而冰冷,冷眼旁观着,似乎对陷在情欲里无法自拔的他无动于衷。
许星然的手缓缓垂下来,他把自己缩成虾米状,不再叫陈森的名字。
意识混沌,他勉强听到陈森说话,问他,“你和秦总不是那种关系吗?你不愿意什么呢?”
“不、不是……”
“不是什么?”陈森走近了一步,声音算得上温和,内容却夹着刺,“为什么又要撒谎,你嘴里有真话吗?”
“我、我没有。”许星然的嘴唇被他咬出血,“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陈森没有打断他,愿意听他说话,许星然受到鼓舞,告诉对方,“我是想报复他。”
“报复?”陈森问他。
许星然却紧蹙着眉,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他大口大口吸着气,身上的汗液将浴袍都浸湿,整个人像是蒙在一层水雾里,连脚指尖都被润成粉色。
他就站在许星然的旁边,离他那么近的位置,许星然被药物折磨得痛苦,却不肯向他求助一次。
陈森看了许久,将他抱起,扔在放满凉水的浴缸里。
冰凉的水没过许星然的胸膛,缓和了一些身体的燥意,但没过多久又卷土重来。
陈森就站在门边,眉目冷淡地看着他,许星然内心备受煎熬,几乎受不住要伸手探下去。
他浑身剧烈地抖着,理智已然在悬崖的边缘,终于跃了下去,他的手慢慢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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