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人在家吗?”
一大早,朱秀兰正在院子里喂鸡,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道声音,她转头,看到站在门前的中年男子,疑惑地问:“请问你找谁?”
江苏新走进院子,跟在他身后的小厮,走到朱秀兰的面前,将礼物送给朱秀兰。
朱秀兰没接。
江苏新笑着道:“我姓江,是沈墨的朋友,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
江苏新说着,眼睛四下打量着,纵然眼前的院子被收拾的井井有条,可仍旧不能掩盖它的破败。来之前,就听闻沈墨家的情况不太好,可眼下瞧着比他想象中的,似乎更差。
知子莫若母。
沈墨什么性子,朱秀兰自然清楚。
他向来朋友不多,又怎会认识这样一人?
瞧见江苏新进了院子后,到处打量,眼底更是伸出了警惕,转头朝屋内喊了一声:“惜儿,你快来,咱家来了客人。”
慕云惜听到喊声,从屋里出来,瞧见院子里的人时,皱了皱眉。
朱秀兰走到慕云惜的身边,“他说他是墨儿的朋友。”
慕云惜的眼睛从江苏新的身上溜了一圈,而后笑呵呵地问:“不知这位老爷贵姓,是如何认识我家相公的,认识多久了?”
自打江苏新当官之后,就很少被这么质问过,一时间有些愣住了,旋即又生出几分不满,只觉眼前的女子好没有规矩。
他正想回答,却听她又道:“这位老爷恐怕不是我家相公的朋友吧。我家相公那脾气,我还是了解的,平日里对人都是冷冰冰的,怎可能有老爷这样的朋友?”
慕云惜说着,眼一凌:“你是谁?来我家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说着,走到了墙边,抓起竖在那里的棍子,就握在了手中,虎虎生威。
江苏新看的瞠目。
江家本就出身富贵,哪里见过如此泼辣的乡野妇人做派?
一时间,竟然有些被骇住了。
不过愣神的功夫,却听那年轻妇人又道:“我告诉你,别以为相公不在家,你就可以蒙骗我,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过眨眼的功夫,两人手里竟然都握了棍子,眼瞧着两人举着棍子,要将他们赶出去,江苏新赶紧道:“我确实不是沈墨的什么朋友。我姓江,是此次安平府院生考试的学政!”
慕云惜举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瞧着温润儒雅,确实挺像读书人。
她将手里的棍子放下:“如何证明?”
江苏新又是一愣。
他如何也想不到,来了这里后,碰上的竟然会是这般场景。
因此,自然不会带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再说了,就算他带了,一个乡下的妇人又如何能知道?
江苏新气闷。
“若是不能证明,那就请回,如今相公不在家,你若是当真认识他,有事可以去宏远找他!”慕云惜下逐客令!
“我叫江苏新,姑娘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去衙门查查,看我有没有骗姑娘!”
“你说你叫什么?”慕云惜转头,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心底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握着棍子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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