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班出了一个安平府院生考试榜首,这等事儿,自打宏远建立以来,都不曾有过,便是那考得榜首的不是他们,癸班的其余学生,也跟着高兴。
不少学生,早在昨日,就已经听说了江学政亲自来宏远的事儿,一大早就隐隐有所察觉,所以这堂课上的并不安生。
课堂内夫子还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班里的学子早在看到门前站在的人时,就炸开了锅。
他们虽然不曾见过江学政,可如今能让元义亲自陪同的,可没有几人。
江苏新抬眸,朝着课堂内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那里,认真听讲的沈墨。
男儿的侧脸冷峻清冽,一双眼瞳盯着讲堂,认真而专注,丝毫不受周遭的一切影响。
好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
他从沈墨的身上看到了文人的傲骨,也看到了武将的英气勃然!
这世上竟然能有人将这两种气质完美结合!
他忽然就想到,那力透纸背的字迹,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
两人并没有在门外站多久,就离开了。
癸班的学生见两人并未将沈墨喊出去,不免有些失望。
下课时,不少学生都围到了秦汉几人的面前,打听沈墨的想法,倒是没有敢去打扰沈墨。
白日里,江学政再没有出现过。
就在癸班的学子都以为,江学政未必是来看沈墨的时候,沈墨被元义请了过去。
沈墨到的时候,元义正和江学政说着话,瞧见沈墨过来,当即笑着将沈墨喊到身边。
宏远作为乐山镇最好的学堂,每年都有不少学子能考中秀才,可能考得榜首的,自打宏远建校以来,也不出三个。
沈墨便是其中一个。
沈墨考的如此好,元义脸上自然有光。
江苏新此次来宏远的目的,元义心知肚明,他打心底里,不太想让沈墨离开宏远,可又不想耽误了沈墨的前程。
都说宏远是乐山镇最好,可若是放在整个安平府,那又有些不够看。
“沈墨,快过来,来见过江学政。”
沈墨走过去,看了一眼端坐在元义身侧的中年男人,男人瘦高的个子,并不像寻常当官的一副富态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极为温润端和。
“江学政。”沈墨拱手作揖,态度不卑不亢。
江苏新吃了一惊。
原先沈墨坐着的时候,倒是没觉得什么,现下瞧来,沈墨长得着实不矮,非但如此,还气度不凡,一点也不像旁人口中说的,不过是乡下来的读书人。
“好一个沈墨,鄙人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那日放榜,鄙人就想见你一见,却不曾想,你同窗说你已然归家。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果然是个不错的。”
江学政逮到沈墨夸赞了一通又道:“听闻你来宏远,不过半年,怎得就能做出如此一手好文章?”江学政至今忘不了,那日瞧见他那文章时的激动心情。
沈墨抬眸看了元义一眼,而后道:“是宏远教导的好。”半字未提来宏远之前曾读过书的事儿。
江苏新未必不知道这事儿,他来宏远之前,定然是将沈墨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他现下再问这话,其实有些不妥当。
不过他仗着官威,也没什么顾虑。
他只等着沈墨说出前由,好找个理由,将沈墨挖走,却不曾想,沈墨竟会这般回答,一时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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